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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萨克雷的恋爱事故(上)


时间:1096年6月12日3:00A.M

地点:卡兹戴尔城——克兰达尔娱乐区——J.K.饮酒社

天气:阴

饮酒社,既没有传统酒馆的混乱嘈杂,也没有俱乐部严苛的会员制度,为了维持这样一份安宁,饮酒社的位置躲藏在光芒外的阴影中,想要在灯火通明的卡兹戴尔城找到它绝非易事。

翻过区块边角的桥梁,踏过狭窄的青砖阶梯,一条小巷嵌入冰冷破旧的楼房,模糊的灯光沿窗口扩张,为四周未曾改建的民居铺上细纱。

在光鲜亮丽的霓虹灯牌和KTV嘹亮的歌声之外,这昏暗到恐怖的地方,就是老提卡兹人在娱乐区的居所。

萨克雷缩着肩膀快步钻进巷子,披肩下的轻微隆起重新落下,巷口过去了,空间便宽阔了不少。巷子两旁随意摆着些圆滑的石头,大小恰巧坐得下两人儿,上了锁的库门存着一排厨具,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出轮廓。

仰视尽头的三层木屋,萨克雷在刷了灰浆的砖石作的底层前停下,他捻了捻领口,拍了拍衣裳,确信形象整洁后,才打开房门溜进去。关了门,恼人的黑暗就终于被他甩到一边了。

夜晚的饮酒社像旺季的酒馆,嘈杂得很,十多米的红木天花板挂着吊灯,温馨的光芒裹住种族各异的人群,他们三三两两围住方桌,用近前才清晰的音量讨论个把事。

偶尔有人喝醉了酒,才喊上几句,迎来家人朋友的哄笑。

后厨上满了工作量,香气凝成薄雾,越过调酒的吧台,与餐桌上的饭香相接,跑堂的服务员端着盘子,火热气向上飘着,像打了柄蘑菇伞。

萨克雷进门的速度很快,动作也足够小心,因此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就连开门仅有的“吱呀”,也被醉酒的食客占去了。

那金律法卫指着兰心蕙质的卡普里尼说:“科尔达卡兹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当年!一个打三十二个!”

“杜兰特,小声点儿!”卡普里尼抬手扶正暗绿的圆帽,拉下法卫的袖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吹丰蹄也不怕闹笑话。”

“你当了皇家调音师也打不了这个数……”法卫统领直了眼,竖起食指,一字一顿地说,“珂拉,你别笑,哼…别笑话我——给我个袋子,我要吐了。”

萨克雷移开视线,往原先的老位置走。这是他最安静的一次入场,简直就是一个鬼了。既然运气给他这趣味,那他多少也得当鬼吓唬吓唬朋友,不然对不起自己的谨慎。

转过三两桌椅,萨克雷就看到了老位置,可他轻挑的视线扫过,眉头登时扭成V字。

血魔苍白的发丛中,居然冒出了一头金发!

当然,饮酒社没有烦心的经济限制,只要能找对地方,谁都能喝一口酒,但这地方的桌位,还是有不成文的规定的。就像校园的微机桌,哪一个地方坐哪一类人都有点道道。

血魔的桌位当然该坐着血魔,可那陌生的女人,除了尖耳朵外,金发蓝眼没一处像他的同族。哪怕是邀请,她身上标准的卫衣长裤也很廉价,疑似某个享受夜生活的上班族。

萨克雷可不记得他的狐朋狗友里面,会有哪一个衣冠禽兽喜欢这种类型。

血魔忽地停住脚步,他的目光瞥到别处,转身走向吧台,点了杯“腥红孤钻”,又原路返回。腰杆一挺,就靠上前去。

这奇怪的女人捧着喝下大半的啤酒,盯着身前的虾球发愣,她对萨克雷的靠近没有其他反应,仿佛身旁站立的仅是一杆灌了水的竹笋。

但很快,四周环境的变化就引起她的不安,这使她抬头环顾,也就此让她注意到了不怀好意的血魔。

萨克雷作出自以为有侵略性的表情,举起酒杯低头看她,他身后的血魔挑了挑眉毛,等看到陌生的女人时进一步皱起,没过五秒又舒展,随后猩红的双眼弯成月牙。其他血魔同样调过视线,也收回心思,转而做出看戏的姿态来。

“女士生面孔啊,晚上好,谁带你来这的?”

萨克雷自来熟地笑着,模样如同会议上面对其他家族新派出的代表,张嘴的幅度恰好露出牙尖。他问候的话语不停,未拿酒杯的右手则按在胸口:“我叫萨克雷,女士怎么称呼?”

“……那喀索斯,我每晚都会来这。”少女微微颔首,她平静到淡漠的眸子颤动,直直看向搭讪的血魔。

这副平静的脸孔如蜡雕的人塑,让旁人看不出变化,瞳仁却又产出一丝人气,透出表皮蠕动,像冰层下摇晃的阴影,眨一眨眼就消散了。

萨克雷不自觉地耸肩,视线挪到少女的脖颈处,然后他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区区一个普通人吓到了。这个陌生的少女观察着他,好奇与不明的情绪填充的视线上下舔舐,毫不拘谨。

她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行径影响到了对方,短暂思量后,挤出一句话:“萨克雷…先生,你叫我那格雷就行。”

“那格雷,你每晚都来这里吗,我怎么没看到过?失礼了。”萨克雷略微弯腰,并没有坐下的意向,他把鼻尖凑到发梢,嗅了嗅,“你是什么血型,味道很特殊,我活了五百多年,还没有闻到过类似的气味。”

“A型?”她歪头。

一旁看戏的血魔青年放平报纸,戏谑地看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围着陌生的女人问东问西,像什么“我记住了,这么漂亮的味道。”“有没有信卡兹账号?”“家住附近吗,为什么能找到这?”一个接着一个从他嘴里蹦出来,同时上半身在那喀索斯左右两侧不停挪动。

那喀索斯淡漠的神色几乎没有变化,就在这位血魔认为萨克雷把搭讪技巧完全忘光的时候,萨克雷右手伸进了裤兜。他在那喀索斯的视野盲区掏出瓶装的粉末,趁少女移动视线时,把药粉倒进了啤酒里。

怪不得技巧生疏,原来是想用不正宗的手段。这位血魔朋友恍然大悟。

萨克雷显然用了上好的药粉,就在那喀索斯喝了小口酒液的刹那,萨克雷的行为更进一步,他托住下巴,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但眼角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你是不是喝多了?”

“……?”

那喀索斯刚做出不理解的表情,眼皮就突然合上,她挺直的腰肢也顺着头颅低垂下来。突然的瞌睡过后是不安的惊醒,少女似乎清明了,可强硬提起后的眼皮依然耷拉着,显然还是没有精神。

“外面因为庆典活动黑布隆冬的,你也不住在这附近,不熟悉路……这样吧,那格雷小姐,我扶着你去酒店安顿一晚上?”

虽是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萨克雷空闲的手臂穿过那喀索斯的腋下,将她强硬地抬起,少女无力的反抗只能使自己失去平衡,一股脑躺倒在血魔怀中,于是血魔顺势环住少女的后背。

把点来的酒水放回吧台,萨克雷高举左手,向后头的朋友们晃了晃。这是在告诉他们:不管这女人是谁邀请来的甜点,他现在都要拿去享用了。

后头一张桌上开宴会的家伙们互相看了看,最后是由三百多岁的血魔少女先开了口:“萨克雷今天晚上搁哪吸氧了,怎么这么猴急?”

喝牛奶喝了个半醉的女妖枕上身旁的巫妖朋友,无所谓地抬起眼皮:“不知道呦~那是谁的猎物,你的吗?”见巫妖摇了摇头,又问道:“那是谁的?”

饭桌边响起一圈的否认。

“都不认识?”读报的血魔听罢,凝视房门,面色疑虑地低语,“那她是什么时候凑到咱这张桌子上的?”

……

没错,他萨克雷就看上这种类型了。

如果在往常,这种地位低下的提卡兹,他连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但大君非得让他在庆典找上女朋友见家长,他就不得不选择那喀索斯了。

萨克雷已经拿定了主意,只要庆典结束,把大君的审查对付过去,就直接把她甩了。反正这类打工人最好骗了,就算没骗过去也拿他没有办法,低成本低风险。

不,成本还是有一点高。这女人对他没有一点兴趣,一位纯血王庭成员都对她献殷勤了,却不见她一次像样的反应。冷冰冰的脸,话也很少说,视线更是一直锁着他的身子,导致用药粉都费了一番心思。

走在寂静的夜路上,萨克雷抬了抬臂弯,他洁白的内衬被指尖拽出难看的褶皱,那喀索斯半睡半醒间抓着他的衣服,连路都走不动了。可她的重量却意外得轻,至少比他以前搀扶酒友的时候轻松不少。

“这么轻的体重,都快到营养警察敲门的阈值了,难不成是在减肥?”订了酒店房间,把睡过去的那喀索斯抬上沙发,萨克雷叹了口气,“糊弄她的时候,多带着吃点饭吧。”

(营养警察:卡兹戴尔警署总部繁多警察类型的其中之一,常与理财顾问和劳动就业部门人员一同行动,通常为移民或难以适应社会的困难人士提供多对一服务)

酒店的隔音功能不太好,非常有7号世界特色,萨克雷都能听到隔壁一对小情侣搞上了床,奇怪的声音还没有响起,竟是那男友突然要作一首情诗,便把对象直接撇在床上,自顾自地宣讲必要性。

哀叹隔壁女士的遇人不淑,萨克雷咧了咧嘴,走进卫生间。

血魔先是刷牙漱口,再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条长方形的小黑盒子,单手打开,是牙齿的全面护理套装。他给自己的尖牙好好保养了一番,同时仔细消毒,才回客厅。

萨克雷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贞洁交给随随便便找来的女人,在这方面,他继承了他的老师,血魔大君杜卡雷的观念。

虽然他找来那喀索斯的手段并不光彩,但他迄今为止还没干过糟蹋其他人贞洁的事情,哪怕是观战时那群神态不像好人的狐朋狗友,也都是实打实的纯爱战神,属于非常正经的新生代王庭中人。

不交贞洁,交牙印就可以了。卡兹戴尔的法律规定:未经同意在一天内私自利用直接手段摄入一名活体人类一定血液属于民事纠纷。要赔钱不说,也不符合现代血魔的道德观念。

像那喀索斯这类非血魔通常分不清吸血示爱和传统贞洁的区别。萨克雷想道:我也是第一次直接进食活体人类的血液,就是拿来欺骗感情,也算付出等量的代价了。

那喀索斯睡得很沉,等萨克雷俯下身子,真正接近她时,他才发觉少女齐腰的金发是天然的卷发,凑近时辨认气味,那股奇怪的味道也变得更加迷人。

之前搭讪时,萨克雷没有说谎,那喀索斯的气味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类似的,这是一种宁静的、带着薄荷苦涩与柠檬清香的味道。

他仔细观察,那喀索斯的脖颈没有鳞片,发间也不见绒羽,既不是阿戈尔,也不是黎博利,若是其他种族,却同样找不见角和尾巴。哪怕从体型和骨架的形状上,他依旧看不出门道。

萨克雷学医这么多年,各类先民,神民和提卡兹的身体构造记得滚瓜烂熟,居然认不出那喀索斯的种族。

闭眼狠狠地压下眼皮,驱逐出杂乱的思绪,萨克雷打起精神,俯身开口,尖利的牙齿钉进脆弱苍白的脖颈。

像蝙蝠吸取血液那样进食,细小的齿尖切割皮肤,那喀索斯的血液流出伤口,被血魔的舌头舔进口腔。

萨克雷品味着口中血液的味道,突然直起了身子,惊恐地摊开双手。就像触碰了食腐者将官的裹尸布,他的十指正飞快臃肿溃烂,伤口处生长起惨白的菌丝。

他赶忙抬手捏住舌头,将腐烂的肉块一把掐下,连同受创的部位溶解成血液,同时跑到垃圾桶旁,把危险的液态血肉丢进桶内。

然后他不受控制地呕吐,血魔特有的呕吐物五彩斑斓,酷似雨过天晴后的彩虹桥。

萨克雷现在的心情宛若晴天霹雳,堪比做了最高恐吓度的过山车般飞流直下,一头撞进坚硬的水泥地。

他之前闻到的气味有多香甜,吃到嘴里的血味就有多恶心,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尝过这么恶心的味道,他甚至怀疑是自己作孽作得太多了,才导致老天爷惩罚他遭此劫难。

当然,最可怕的不止于此,萨克雷手脚并用地远离沙发,颤巍巍地指向刚刚直起身子的那喀索斯。

“你*惊恐的血魔粗口*是男的!”

“……?”

那喀索斯歪过脑袋,眨巴着眼睛,随后,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慢慢抓起沙发旁的靠枕,环着它缩起腿脚——如同刚刚“失身”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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