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明清决战之满清的应对策略

待和珅佝偻着背退出大殿，朱漆大门轰然关闭的瞬间，颙琰忍不住向前半步："父皇！儿臣曾亲见和珅府邸藏金窟，地窖里的金锭堆成小山，就连他家的尿壶都是翡翠雕成的！如此巨贪，留着必成大患！"

弘历凝视着蟠龙柱上蜿蜒的金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明黄滚边。他的声音震得有些发颤："你以为朕不知他贪？"他转身时龙袍扫过博古架，将珐琅彩花瓶带落在地，"可天下贪官那么多，为何只有和珅能让朕每次南巡都风风光光？"

他抓起案上的《四库全书》重重砸在桌上，泛黄的书页间飘落苏州织造进贡的金箔书签："当年朕要修《四库全书》，户部说没钱；朕要疏浚运河，工部说没钱。"

弘历的声音突然拔高，"唯有和珅，能变戏法似的掏出银子！他知道盐商们藏着多少私房钱，清楚江南织造每年孝敬多少绸缎——这些，是清官们能做到的？"

颙琰张了张嘴，却在父亲布满血丝的目光中泄了气。他想起登基后抄没的和珅府邸，密室里不仅藏着金山银山，还有一摞摞各地官员的把柄账本。那些蝇头小楷记录的，何尝不是大清官场最见不得光的真相？

"水至清则无鱼。"弘历突然瘫坐在龙椅上，金丝绣成的十二章纹随着他的动作扭曲变形，"等你以后就会明白——有时候，用贪官比用清官更顺手。"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在对儿子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只要缰绳在朕手里，和珅贪再多，最终还不是要吐出来？"

看着儿子低头不语，弘历的语气稍稍缓和："和珅此人，虽贪财恋权，却也不失为一把利刃。"他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奸诈，"他在扬州盐商处设的'议罪银'，在江南织造局搞的'供奉制'，哪一样不是充盈了内库？更何况，他所有的把柄都攥在朕手中。就像牵着风筝的线，飞得再高，也逃不出朕的掌心。"

颙琰望着父亲眼中闪烁的精光，喉间涌上一丝苦涩。他想起抄家时，和珅书房暗格里那本密账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朝中大臣的隐秘勾当，其中不乏父亲默许的特殊"恩赏"。但此刻箭在弦上，他只能将疑虑咽下，沉声道："父皇，可这和珅真能能力抵挡住明军百万之众？"

弘历仰天长叹，跌坐在龙椅。他抓起案上的密折，上面"山海关破"四个朱字已被指腹磨得模糊："痴儿，别说和珅，就算是岳武穆复生，面对这般悬殊兵力，也是回天乏术。"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当年圣祖爷亲征噶尔丹，不过六万铁骑，就已倾尽国力......"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颙琰急切地问道，目光扫过墙上斑驳的《皇舆全览图》，指尖不自觉地在地图上的江南之地摩挲。

弘历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宫阙。良久，他沙哑着开口："迁都。暂避锋芒，以长江天险为屏障。朕会昭告天下，集全国之兵与明军决战。纵使战败，也要让他们知道，我大清的脊梁，永远不会轻易折断！"

暮色渐浓，残阳透过雕花窗棂，在弘历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他望着西方天际翻滚的乌云，心中默默盘算：只要能拖到其他位面的大清援军到来，局势或许还有转机。想到此处，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明黄滚边——那是帝王独有的颜色，也是他最后的倔强。

暮色中的山海关城楼上，徐达身披玄铁甲胄，指尖摩挲着城垛上的箭痕，二十万明军旌旗蔽空。他转身看向朱棣，这位永乐大帝身披玄色龙袍，腰间佩剑上的宝石在暮色中流转着幽光。

"老四，此番分兵，你带轻骑直取北平，务必速战速决。"徐达的声音低沉如洪钟，"我率步兵押运粮草辎重随后跟进。山海关这二十万大军，是我们最后的屏障。"

朱棣抬手按住剑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城下整装待发的骑兵："岳父放心，五日之内，我必兵临北平城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些满清鞑子，当年在中原烧杀抢掠，今日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夜幕降临，二十万轻骑兵如黑色的洪流，踏着月光向南疾驰。马蹄声如闷雷般震动大地，远处的草原狼被惊起，发出凄厉的嚎叫。朱棣骑在马上，手中马鞭轻轻挥动，看着前方无边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与此同时，五十万步兵队伍正有条不紊地行进。士兵们肩扛长矛，推着满载粮草的大车，队伍中不时传来阵阵号角声。徐达坐在中军大帐内，展开地图仔细研究着沿途地形。案上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射在牛皮地图上，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满清的斥候们骑着快马，穿梭在山林之间，密切监视着明军的动向。他们将情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北平，每一封密信都让紫禁城的气氛愈发凝重。

北平城内，弘历坐在乾清宫内，手中紧紧攥着最新的战报。当听到朱棣亲率二十万轻骑南下的消息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快！再派斥候去探！务必摸清敌军的准确动向！"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和珅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金砖："万岁爷，依奴才看，咱们不如即刻迁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弘历猛地将战报摔在和珅脸上："住口！朕乃大清天子，岂有不战而逃之理？传令下去，京城所有军民即刻加固城防，准备迎战！"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不甘都化作最后的倔强。

另一边，胤禛心急如焚地踏入畅春园时，玄烨正手持狼毫在宣纸上临摹《富春山居图》。墨香混着檀香在殿内萦绕，与他急促的脚步声形成诡异的反差。"父皇！”

玄烨手中的笔顿在半空，羊毫上的墨滴坠落在画卷留白处，晕染成狰狞的墨团。他缓缓抬起头，苍老的面容上皱纹如刀刻般深刻："慌成这样，莫不是天要塌了？"

"比天塌更糟！"胤禛扑通跪倒，蟒纹补服在青砖上发出沉闷声响，"弘历急报，山海关已破，大明百万雄师正朝京师杀来！"他的声音在颤抖，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金砖上，"儿臣已在本位面抽调十万精兵，可......"

"什么！"玄烨猛地将狼毫掷出，笔杆擦着胤禛耳畔钉入楠木立柱，"你三日前就说会去提醒弘历加强防备，如今却要朕收拾这烂摊子？"他气得双手发颤，想起当年弘历十二岁时在木兰围场引弓射鹿的英姿，那时他就认定这个孙儿是大清未来的栋梁。

"儿臣知错！"他扯开领口的盘扣，脖颈青筋暴起，"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调兵支援！据斥候测算，最多三日，朱棣的骑兵就会兵临城下！"

玄烨踉跄着扶住屏风，眼前浮现出三十年前御驾亲征噶尔丹时的场景。那时他何等意气风发，可如今面对三百年前的劲敌，竟有种无力回天的窒息感。"传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从盛京、热河各调五万精锐，再从江南水师抽调三万火器营，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完毕！"

胤禛刚要起身领命，却被玄烨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按住。"你可知朕为何最看重弘历？"玄烨的目光穿过雕花窗棂，落在远处金黄的银杏树上，"当年他在千叟宴上即兴赋诗，一句'盛世山河永固'让满朝文武为之倾倒。"他的指甲深深掐进胤禛肩头，"可若连祖宗基业都守不住，何谈盛世？"

胤禛望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突然发现曾经如泰山般巍峨的帝王，不知何时已爬满了白发。窗外秋风卷起落叶，沙沙声中，他听见玄烨喃喃自语："当年朕平三藩、收台湾，从未怕过。可这大明......"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话语，鲜红的血迹溅在明黄的袖口上，触目惊心。

胤禛强压着嗓音里的震颤："父皇，明军此番突袭早有预谋！若不是时间差，弘历定能......"

"够了！"玄烨不耐烦地打断胤禛的话。“败了就是败了。”

胤禛见父亲神色松动，立刻膝行半步："弘历那边兵力全都集中在盛京与江南。"他指尖重重戳在地图上的北平城，"百万明军倾巢而出，便是洪武、永乐、宣德、正统四朝精锐尽出。若此时......"

"你想围魏救赵？"玄烨突然转身，苍老的眸中闪过锐利精光。

"正是！"胤禛猛地磕头，额角在金砖上撞出闷响，"儿臣愿亲率十万铁骑直捣大明腹地！我断定现在朱元璋的洪武位面守备空虚，只要我们趁此机会大军压境，未必不能突入大明腹地。"

玄烨摩挲着佛珠的手指突然收紧，掐得指节发白。三藩之乱时正是周培公奇袭平凉才扭转战局。此刻烛火摇曳，将胤禛的影子拉长，竟与当年那个献策的青年书生渐渐重叠。

"现在我们就去和其他皇帝碰面。"玄烨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暮鼓，"告诉弘历，让他死守十日。十日后，朕要让大明知道，犯我大清者......"

"虽远必诛！"胤禛霍然起身，腰间佩刀出鞘三寸。

"儿臣愿亲率先锋，为父皇开道！不过......"他故意停顿，"行军布阵乃父皇专长，此番大计还需您亲自谋划，方能万无一失。"

玄烨看着儿子眼中闪烁的算计，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曾经那个在畅春园书房里苦读兵法的少年，如今已学会用如此巧妙的方式邀功。"好！兵贵神速，我们绝不能给明军喘息之机！"

此时，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唯有远处紫禁城的灯火在夜空中闪烁。胤禛握着腰刀的手微微收紧，却全然不知，在乾隆位面的大明军营中，朱棣正对着舆图冷笑。那上面，清军可能出现的行军路线早已被朱笔圈出，旁边赫然写着一行小字："欲让其亡，先使其狂。"

玄烨摩挲着腰间的翡翠扳指，鎏金烛台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这位征战一生的帝王突然想起康熙二十九年乌兰布通之战——噶尔丹佯装败退，实则在昭莫多设下天罗地网。此刻殿外秋风卷着枯叶拍在窗棂上，他忽然意识到，大明那几位雄主绝非噶尔丹可比。

"你看这地图。"玄烨苍老的指尖重重戳在南京城位置，"洪武朝定都应天，城防历经三代加固；永乐朝迁都北平，留下的京营精锐足有十万。若倾巢而出，不怕我军直捣黄龙？"他的声音陡然升高，震得案上的铜镇纸嗡嗡作响。

胤禛盯着舆图上朱砂勾勒的大明疆域，喉结动了动："可......山海关守将密报，明军确有百万之众。"

"百万之众又如何？"玄烨猛地将舆图甩在案上，卷起的边角扫落一盏青瓷茶盏，"当年萨尔浒之战，明军号称四十七万，实则分散四路。朱元璋若是连分兵牵制的道理都不懂，如何打下万里江山？"他转身时龙纹常服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明灭不定，"你别忘了，大明那几位皇帝本就都是善用奇兵之人。"

胤禛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他想起自己在密折里写的"大明倾巢而出"，此刻那些朱批的字迹仿佛都在发烫。"父皇所言极是。"他扑通跪倒，蟒袍下的膝盖硌得生疼，"但儿臣以为，无论虚实，我军都该主动出击。若真是试探，我军示弱反而坐实其猜想；若是主力，也能逼其退兵。"

玄烨沉默良久，突然抓起案上的狼毫，在宣纸上疾书八个大字："以攻为守，虚实相济"。墨汁未干，他便掷笔于地："走吧，去见见我大清的诸位皇帝！"

这是努尔哈赤、皇太极和福临第一次见到弘历。之前玄烨和胤禛一直吹嘘弘历怎么怎么样，没想到初次见面弘历就给他们拉了坨大的。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十全老人'？"努尔哈赤突然冷笑，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倒不如说是'十全废物'！"他的马鞭重重抽在地上。

弘历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龙袍下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强压下羞愤，以最标准的姿势行三跪九叩大礼，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不孝子孙爱新觉罗-弘历，恳请列祖列宗救我大清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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