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最大的甲方
京大的毕业季总是很热闹，校内第七街的景色最好，很多班级都喜欢来这边拍照。
沈经年坐在临窗，往外面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真好，你们京大的学生就是很会搞活动。”
姜肆最烦沈经年整这幅可怜样，不管他是真的触情伤情还是故意的想要套路别人他都不喜欢，明明知道许熹心软。
“你们A大也不错啊，是你自己在大学里忙着做兼职赚钱，现在后悔也没用。”
沈经年摇头，“也没后悔，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还很有幸找了你这样一个没良心的小老板。”
服务生把许熹点的东西都端过来，有姜肆最喜欢吃的黑椒牛肉粒炒饭，沈经年看着价格默默的把旁边的一份炒面拉到了面前。
“现在学校里的物价也这么高了？”
“不是，食堂那边都是10块钱以内管饱的，这边是私人餐厅，环境好些。”许熹打开自己的小蛋糕，主要是今天被拉着拍了好多照片，她想吃份自己喜欢的甜品。
“裙带菜那边要提高了多少？”
“目前是努力往3个小目标上靠，君山资本很看好，两边接触的很积极，那个胖子打算这轮融资结束，就开始准备去国外上市的事情，目前在谈HERO国内的代理权，这款游戏的受众很大，不管是人数还是年龄层，都很厉害。”
许熹看向姜肆，“你如果真的想投也不错，这款产品在国内确实没什么替代品，国外也没有。”
姜肆确实很看好，不然也不会刚开始就投入那么多，但目前这个数额在他看来已经不怎么值得了。
“胖子奔着上市去的，就算是有君山资本的加持，想在国外敲钟至少也要两年，这个资金量和时间，就算是两年后很顺利的上市了，回报率也不是很高。”
“你也不能这么说，国内的市场很大，其实很多领域还都是蓝海，像是这种主做ACG群体的网站，用户黏着度本来就很高，而且消费能力也很强，更重要的是群体还都很年轻，单单这一点就足够的吸引国外的资本。”
姜肆冷笑一声，“赌未来是吗？目前你看国内有几个值得赌未来的公司？真的有未来的，人家根本就不会谋求去国外上市，国内有的是人送钱。”
“那你要这么说，我们还做什么呢？”沈经年觉得姜肆有时候还是过度理想化，“以后你就知道目前这样的难度只是个开始，能做成功一件事本来就是超级难的，前前后后会出现各种你无法想象的意外，放弃是最容易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那胖子的小舅子前两天私下里喝多了，说胖子现在不急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笔钱，开始升级设备，打算把各种数据都弄好了去拉更多的投资，现在不过就是在吊着我们。”
沈经年的表情果然不一样了，扯了扯领带，低头嗦了两口面，虽然味道确实对得起价格，但现在吃到嘴里也很索然无味。
“怪不得……这两次都见不到那胖子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许熹放下勺子看着两个人的表情笑了。
“拿到手的钱才算钱，裙带菜那边就没想过有个词叫夜长梦多吗？”
姜肆反应很快，“你是说搞破坏？”
许熹笑着点头，“他们既然都冲着上市去了，到时候的各种审查只会更严，到底有没有那个魄力整改，不如现在就试试。”
沈经年想了片刻，神情缓和不少，“或许可以试试，但是从哪个方面比较……”
“版权。”
在许熹眼里，那个所谓的网站现在的漏洞多到像个筛子一样。
“不是有人愿意给钱吗？不如先把人家的版权费给一下吧！找几个律师先收集证据，然后打包发到国外的相关公司邮箱，再找几个擅长写稿子的，好好渲染下，前几天国内社交网站上最热的点还是影视抄袭呢，趁着这波相关热度，就快试一下看看。”
沈经年听到这里就有些坐不住了，觉得需要做的事情突然就多起来了，快速的把盘子里的面都扒拉到嘴巴里。
“那我先去找人！”
姜肆看着这颗大灯泡终于愿意走了，他知道沈经年为什么挑今天过来，本来应该是想着哭诉一番，想让许熹也参与进来，最好是能给一大笔宽裕的资金，好让他有更多的筹码跟人家去谈判。
“我们下午也要在这边拍集体照，想把夕阳拍进去。”许熹找出去年的毕业生拍的照片给姜肆看，“这张很有感觉吧，夕阳下的树林，草坪还有飞鸟，然后我们今年在这个位置上拍，出来的效果肯定不错。”
“你都毕业了，我还要两年。”
姜肆想到这里就有点郁闷，许熹伸手戳了戳眼前的俊脸，又忍不住捏了两下。
“亲，我还有三年研究生呢？而且研究生院距离这边也不远。”
姜肆当然也知道这些，可许熹的专业是京大的招牌专业之一，国内几乎是最好的学校，所以每年有数不清的人挤破头皮的往这边考，每年都有不少人津津乐道着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青年才俊。
以前他当然不在意，可是现在很难再放心。
下午的光线弱了，吹着轻缓的风，许熹挽着姜肆的胳膊在小路上溜达。
“其实像裙带菜那样的网站也挺好做的，我喊两个小学妹就能很快搭起来，看你们的参与度也是想进入决策层的，但那边已经被资本注意到了，你们两个后面很大概率抢不到这个话语权。”
“嗯，所以我不想继续了，及时止损……但沈经年不会放弃，他很想运作。”
“那你问问他是打算运作炒高了股价高位套现走人，还是说想弄个给自己扩大话语权的社交网站。”
“他说过媒体是第四权，国外的那些……”
许熹点头，大概明白沈经年是想干嘛了。
“过两天我助理回来，你喊沈经年过来，我们开个会吧！”
许熹不知道想到哪里，脸上的笑意更浓。
“以后我可能就是你们最大的甲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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