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画摊
“这种人偶没什么智力，只会跟着人做一些简单的动作，而且一碰就碎。如果是当年我法力还在时可不会这么脆弱……唉~！”
我看了看面带微笑的人偶，虽然没什么生气，但面容十分漂亮，已经到了精致的地步，就像画里……不对，这就是林之然画出来的。
我又瞄了一眼林之然，问到：“你实际年龄有多大了？”
林之然脸上露出追忆之色：“我好像是二十八岁的时候死的吧，当鬼差也有三四百年了。”
“死的时候还是处男吧？”
“嗯~……嗯？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看了看长相十分精致的傀儡。
“单身这么多年，憋不住也很正常。用纸……也不算变态。”
“我可没有你想得那样龌鹾！”，林之然满脸通红。“这纸人只是我一个人排遣寂寞时……只是用来……说说话而已！”
“明白，不用解释了。”
看着我脸上意犹未尽的笑容，林之然解释不清楚，气呼呼地离开了店面，去外面查看自己的画架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围的餐馆老板就发现算命店门前多了一个画架，一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站在画架前，正用毛笔描绘着什么。
白色长褂，遮住耳朵的鬓发，出尘的气质，让不少人对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画家”感到好奇。
“你要装逼也先调查一下时间好吗？现在是早上8点，学生要不在上课要不没起床，你这摆个造型给谁看呢？”
我没好气地说到，林之然脸一黑。
他一大早就折腾来折腾去，连带着我也不得不早起开门。这可是大好时光的春日清晨啊！
正是好睡觉的时候！就被他给打扰了。
“没事，我先画一些成品出来。”
别说，就有几个早起的餐饮店老板过来凑热闹，他们都知道我这店是算命的，一开始我租下店搬进来时有些还来算过一卦。
而且我也知道他们有些人曾经暗中打赌，多久我会维持不下去搬走。
不过我这店不仅没有搬走的意思，生意还越来越好。
“小伙子，能画人像吗？”
斜对面一家火锅店老板问到。
林之然如今用的是毛允勋的身体，年龄三十出头，倒是挺合适他的气质，沧桑中带着活力。
“可以，要怎么画？”
“怎么画我也不懂啊，能介绍介绍吗？”
林之然笑呵呵地指了指自己身后用木架挂起来的几幅画。
“这种风格叫写意，这种是工笔，这是两者皆有……”
“给我来一个这种的，多少钱一副？”
“一百，不讲价。”
一百不算贵，这年头拍个大头照都得好几十，而且手工画的毕竟意义不同。
十分钟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求画者看到栩栩如生、却又另有风味的自我画像，很满意。
“这一百花得值。等老子死了，不用挂黑白照片，就用这个，哈哈哈！”
见识了林之然的高超技艺后，求画的人多了起来，还得排队才行。
摊位前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将画架围住了，除了早起闲逛学生外，大多是街上的老板、员工。
名声的传播是很快的，不到一天时间，差不多半个江大都知道了后门有一个画摊，画人像特别传神，更为难得的是画师精通多种技艺，不管是山水还是人物，画出来的东西能让内行都拍手叫好。
对我来说更为重要的是，在得知画师住在我们店铺里后，真的有不少的学生前来算卦。
大多都是姻缘，毕竟刚刚成年的青年男女。
不过算命这东西短时间内没法判断真假，所以算命店的名气也就那样，属于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就不知道。
除了那些真正找我处理过脏东西的，大多还是当成一种自由心证的游戏而已。
过几年或许他们会偶然间想起在这间小店里求到的卦辞意外地符合他们自身的经历吧……
画摊的热度过了一周之后才慢慢降了下去，不过慕名前来求画的人还是不少。
半躺在座椅上，我正闭目养神。
黄仙儿从后院出来，走到我身边打开了休眠的电脑。
我睁开眼，没问什么，看向电脑。
黄仙儿咔嚓咔嚓点了几下，又输入了一个网站，屏幕上出现了一段监控画面的视频。
应该是一个火车站的出口，人流正不断往外涌动。
咔哒！
黄仙儿按下暂停键。
鼠标指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身材微胖。
虽然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王宽！
“这是静海市的火车站，王宽的位置已经能锁定出来了，要去解决掉他吗？”
黄仙儿语气中杀意凛然，地仙们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人但关键时刻绝不会手软，特别是这种可能会威胁到现如今安稳生活的人。
我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太远了，他还不值得我们专门跑这一趟。而且这个人恐怕在多罪海也失去了利用价值，他跑到外地就说明已经怕了我们。先放着吧，有了空时顺手处理掉就行。”
不知不觉间，王宽这个等级的对手已经提不起我的兴趣了。
“那我继续监控着他的动向。”
黄仙儿没有异议。
我点点头。
中午饭点到了，正在画画的林之然立刻停下画笔，道了个歉就提前回到了店里落座。
第一天生意火爆时他没空吃饭，后来发现，只要自己上桌慢了一两分钟，桌上就一点菜都没有了。
第一天打扫卫生时就是这样，他端着一碗饭，看着干干净净的盘子发愣，如果不是盘子里还有一丝丝油迹，他可能会怀疑店里的人是在故意给他下马威。
过了十来天之后，画画的技术不知道长没长，但是吃饭抢菜的技巧是直线飙升。
人越多，吃饭的速度越快！
每次都用不了两分钟。
吃了午饭后我稍作歇息，顺手找出了古籍残本，第一页的内容任凭我怎么看都不会再有变化了，山间的猛兽仍然威猛，但少了一分灵动。
身体也完全恢复了，增长的力量也完全适应了。
所以到了翻开第二页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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