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

肖北棠愣住，瞪着眼睛，半晌才憋出一句：“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她眨眨眼，目光忽而变得明亮，似乎心底的某种顾虑被瞬间击碎。

肖珏见她这副傻样，低低一笑，伸手揉乱了她的长发：“所以，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我爱你的全部，不论你怎样。”

话音落下，帐内气息静了片刻，只剩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肖北棠眼睛微微泛红，忽然一下扑进他怀里，声音闷在他胸膛里，“哥哥……”

“小哭包。”肖珏伸手替她拭去眼角那点微微泛红的湿意，低笑着道，“其实昨天晚上，我一直跟着你。还好楚昭也算有点君子风度，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原来你跟着我呢！”肖北棠瞪大眼睛，睫毛扑闪。

“当然。”肖珏语气平静，可眸子里压着一层锋锐的光，“楚昭如今立场不明，我怎能放心让他单独跟你在一起。”

听见这话，肖北棠神色一动，心口微微一暖，乖乖点了点头，眨眼问：“那……禾晏呢？”

“禾晏？”肖珏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唇角轻轻勾起，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不足为惧。”

肖北棠眯起眼睛，笑得狡黠，像只小猫般歪着头盯着他：“真的？”

“嗯。”肖珏不疾不徐地点点头，神情笃定。

“好吧。”肖北棠噗嗤一笑，像是被他说服了，整个人从他怀里坐直，“那我去找陶陶玩，她说要教我绣小猫的。”

话音未落，她就扭动腰肢，挣扎着想要起身。肖珏见状，无奈失笑，松开了手，语气宠溺：“晚上再来接你。”

“晚上跟陶陶睡啦，早上不是说好了的嘛。”肖北棠心虚地笑，眼神飘闪，不敢与他对视。

“哦？”肖珏挑起眉，半倚在太师椅上，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意味，“那现在看来，倒是我成了最后一个。”

肖北棠心里一跳，忙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软声哄道：“你永远是第一。”

肖珏听得心底一软，眼神深邃，抬手拍了拍她圆润的屁股，带着几分纵容与笑意：“去吧，去玩吧。”

肖北棠从他怀里跳出来，裙角一晃，跳着往外走。走到帘口时，忍不住又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笑靥如花。

肖珏倚在榻上，目光追随她的背影，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宠溺，低声喃喃：“倒是会哄人。”

*

楚昭吩咐应香去转告探子：“不必再跟着雷侯兄弟了。”他神色冷淡，修长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声音低沉而笃定，“准备两具与他们身形差不多的尸体，带回曜京交差即可。”

应香迟疑片刻，小心问：“主子，徐敬甫那里……真的能瞒过去吗？”

楚昭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眉眼间全是锋锐与不屑：“雷侯兄弟在他眼里，不过是随手使唤的棋子。柴安喜，才是他真正看重的。”

说到这里，他眸色一沉，仿佛已有决断。

几日后后，探子回报了柴安喜的踪迹。楚昭听完，便亲自找到肖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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