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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夺走乱世无情枭雄的爱大结局+番外33


太子带着人退出了内殿,殿外明明是初春之季,吹来的风却冰寒刺骨,忽然,他听见远处匆匆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只觉怔然。

那人即便曾断了一臂,也依旧高大俊朗,可此时,却只剩狼狈,髻角也不知何时生了华发,步履匆匆,带着太子从未见过的慌张。

可当他听到殿内传出的绝望悲哭声,疾驰的脚步忽然踉跄,一代名将竟绊倒朝前跪了下去,双膝重重磕在地面,可他却不知疼,只死死盯着椒房殿‌,双眼渐渐弥漫血丝与泪。

“不,不…可能…”宋昭辉不愿相信那个在他印象里,温柔明媚的女子竟红颜早逝。

“不可能,不会的。”望着朝他走来的太子,他忽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他问着,“太子,你…皇后…皇后如何?”

临到关头,他理智回笼一分,吞回了那不该有的称呼,只唤皇后,尊卑间的皇后。

太子俯身扶着他的手一顿,心底无限的酸涩再次蔓延,直冲眼底,努力压抑,才忍住了那本该涌出的泪,“母后,母后…薨逝了。”

话落,他强忍的眼眶终究泛了红。

宋昭辉却根本顾不得他,只听见了那句薨逝,她死了?那个占据了的心魂十多年的女子死了?不,他不相信,他想站起身进去看看。

可此时,他浑身僵硬厉害,殿内的哭声越来越大,偶尔还夹杂着疯狂的笑声,似乎在说为什么?为什么对他这么狠?

那又哭又笑的绝望哭声,含着怨含着恨,亦含着爱,可到头来,他得到的终是一场空。

殿内,宋昭赫抱着那逝去的女子,头抵住她的额头,不停的唤着她,一遍一遍的祈求着她,求她活过来,求她别这么狠。

“这么多年,你从未在意过我。”

这一刻,他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男人眼里溢出了泪,滴落在女人眼上,从她眼角滑落,他死死抱着她,一遍一遍的说恨她,后来又求她,仿若一个病态的疯子。

后来,这个疯子守着尸体整整三日,不肯敲钟,不肯入殓,也禁止他人入殿。

太子带人强闯也被一剑伤了臂膀。

是,他终究是记得青棠死前遗言,没有杀了他,即便心底伤怒至极也未杀了他。

那副病态疯魔的模样,令带太子骇然,这一刻,他竟发现,自己的父皇不过短短三日,竟变得瘦骨嶙峋,华发突生。

原来,伤到极致,一夜白头,竟是真言。

“滚!都滚出去!”满头白发的男人拿着剑挡在床榻前,不允许他们将他的妻子下葬。

“陛下!文武百官已在殿前跪了三日,您要让皇后死后都不得安宁,被天下争议吗?”

忽然,一道沙哑滞涩的男声响起,宋昭辉竟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朝他重重磕着头,高声祈求,“求您,让皇后入殓!”

阿嫂生前已经够苦,死后不该再被他的行为被天下争议。

宋昭赫双眼充血,可提着剑的手却始终都未再动,只是,谁都看的出那臂间的颤抖。

——嘭啪!

沉重的剑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回头,一步一步走到床榻前,盯着床帷内的女子,他蓦然大笑,然后又开始大哭,最后跪在了地上,抱住那女子,双肩颤动。

太子不忍再看,转身抬眸,咽下那泪光。

这一日,宫内丧钟终究敲响,汴京城内四品及以上官员与其家眷皆入宫哭丧,便是重病也得入宫,绝无例外,全城亦挂满了白幡。

帝王有令,皇后薨逝,天下百姓军民皆与汴京城内祖制而走,服孝三年,禁婚嫁喜事,禁同房如荤,只得服素衣素,为皇后祈福。

百姓皆议论纷纷,只无人敢在这种时候争辩,只因那位统一乱世的帝王在皇后葬入皇陵当日,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吐了血。

一御史大夫太过迂腐,竟在第二日于同僚直言皇后妖媚,从当年入京便惑乱君心,若不然当年太后何至于死于家庙。

可话才说完一刻钟,便被皇宫侍卫抓至金銮殿,被陛下活生生切断四肢,凌迟而死。

而帝王则持着手中的剑,任由它滴着血,没入金銮殿内的金砖,一字一句平静开口。

“记住,议论皇后者,便是这等下场。”

满地的血,流淌至朝野官员脚下,众人跪地俯首,满脸的骇然。

自此,帝后之情,无人敢置喙。

……………

正统十二年,深秋,

帝王病重,太子持政,二皇子趁机发动政变,带私兵围堵皇宫,准备逼宫。

可惜………

“哈哈哈哈,父皇,您真狠!”

望着御书房内反水的私兵,青年瞧着从内殿走出来的男人,笑的疯狂,却满眼都是泪。

“太子。”帝王并未看他,只让身边成长了很多,也变得越发坚毅的太子上前。

“去拿剑,杀了他。”

短短六个字让二皇子笑声骤停,太子也有瞬间怔愣,但很快,他便上前拿剑,一步一步朝二皇子,他的弟弟走去。

山哥儿,不,二皇子不敢置信。

“父……”

“杀了他。”

帝王的眼里无情。

太子也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将手中的剑插进二皇子心脏处。

这一刻,他的眼里亦是无情。

二皇子怔怔望着自己的父皇,那个曾让他年幼时尊敬崇拜,后来却恨之无情的父皇,眼里轰然落下了泪。

太子抽出手中的剑,任由鲜血溅出。

帝王只淡淡瞧着,眼里无任何情绪。

两年的时光,他周身死气越来越多。

不久,三皇子得到消息,突发高烧,他并未参与谋逆逼宫,只是对父皇的心狠胆寒。

二哥可是他的亲生子。

他以为最多也就是幽禁,竟不知……

“亲生子又如何?天下男子皆先爱女子,才会护着她在乎的孩子。”曾在他开府便被施恩跟来的冯姨娘压低声音安抚着,也叹息着。

古往今来,虽说母凭子贵,但真正的动情动心之人,哪个看中的孩子不是子凭母贵?

不看她,就看先夫人与皇后的对比就知,即便是同一个孩子,可生他养他的母亲不同,就什么都不同。

而这份区别,太子也心知,他知他如今的一切皆是姨母为他谋划而来,若无姨母,恐怕他面对的不是通天之路,而是千百年来帝王家争权夺位的厮杀,那是一条血路。

望着椒房殿‌的方向,太子俯身行礼。

此时,椒房殿‌内,帝王正躺在那张偌大的床榻上,抱着那女子离逝前的被褥,将自己埋了进去,两年多的时光,他已经从这些被褥上寻不到当年一分一毫的气息,可他还是执着的抱着,只有这时,他的心才能稍稍平静。

蓦然,他喉间发痒,剧烈的咳嗽。

帝王骤然起身,趴在边沿,咳出一摊血。

内殿外的内监焦急却不敢出声。

因为,之前一个敢出声的已经死了。

陛下要求所有人禁止入内殿。

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安宁之地。

满头华发的男人抹去嘴角的血,再次倒在床榻之上,抱紧怀中的被褥,眼角不知何时溢出了泪,“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

一月后,帝王再次病重。

他日日夜夜睡不安稳。

思着那人,念着那人,最终精血耗尽。

正统十二年冬,时隔近三年,宫内丧钟再次敲响,平定乱世,一统天下的帝王驾崩。

……………

番外一:

宋昭辉自幼爹娘早逝,被本家大伯养在身边,与世子爷大哥一起长大,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竟会惦念大哥的妻子,对她生了妄想。

后来,他曾想过,也许在初见那时,他便已然动了心,只那时还不知罢了。

靠在摇椅上,眉眼已生皱纹的老者望着远处的阳光,再次想起了曾经的一切。

那时,若他们再无接触,也许他的心动会随着岁月消失,可惜,战乱纷起,那个女子却胆大的来了城墙下,还聪慧的与他献计。

她温柔明媚,就像他曾经在草原上看过的一朵花,坚韧柔和,却令人移不开眼,而那些不为人知的心动也经过那一次,终于一点一点涌出,令他后知后觉明白一切。

他畏惧过,后退过,压抑过,也隐忍过,可最终还是在她受委屈的那一刻,没忍住护了她,后来,他的心动,他的情意便彻底收不回来,全部都给了她。

甚至,在那夜,抱了她。

借着送她离开的借口,抱了她。

那日傍晚,他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阿嫂。”

摇椅上的老者眼神恍惚,仿佛在眼前又看见了那个如水的女子,他想伸出手去碰她,却不料,臂膀一动,下面全是空的。

空荡荡的袖管让他恍然回神,低头苦涩一笑,是了,他怎么忘了,那年,大哥带大军回来,他与她就再无可能,他也只能看看她,借着所有的机会看看她。

可惜……

摸着残缺的肩膀,他眼底是深深的自卑。

那年后,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他怕她嫌弃他,怕她眼里的异色。

有时哪怕是宫宴,他也只会追寻她的背影,而不敢正面对于她的眼。

可是……

他眼里溢出了泪,正统三年,他经受不住那些日夜之妄念,开始私下寻找她私物,却不料,竟察觉到了她当年未成婚时的事。

那时,他记得他妒,却又恍然明白了皇宫内的她为什么会郁郁成疾,身体那么差了。

也许,跟她小产过有关,可更多的,恐怕还是那些不为人知的压抑,所以,她的身体才会每况愈下,后来,更是到了无法扭转之际。

他至今不敢想起当知道皇后病重,咳血昏迷的事,那时,他真觉天昏地暗。

他这一生唯爱她,当她病逝,他也像失了心魂,后来…后来……

“侯爷,时辰不早了,该去用膳了。”管家不知从何处上前扶起他。

老者眼神渐渐迷茫,好像忘记了什么?

可忘了什么呢?

他一直想,一直想,直到夜间躺在床榻,望着上方的木梁,看见上面刻着一朵花,蓦然又想起了一切。

是了,他年岁大了,记性也越来越差。

孤家寡人的他,不信任任何人,只偏执的在木梁上方刻了一朵花,边缘鲜红,越往里越纯白,就如同他的阿嫂,那个让他念了一辈子的人。

他像个孩子一样,对那花喃喃低语。

“阿嫂,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倔呢?我想过忘了你,想过成亲,想过自己有一个家,可每一次,每一次…我都做不到。”

“如今,我老了,记性也差了,可我好怕,好怕自己忘了你。”

他怎么能忘了她呢?

她是他荒芜岁月中,唯一的温柔。

宋昭辉仿佛又想起了印象里的阿嫂,布满皱纹的眼瞬间盈满了温和,“……阿嫂。”

明明在笑,可双眼两侧却滑落了泪。

……………

番外二:

符清秋一直待在荒芜之地,她看着那仙子入世,看着她与那人成婚,看着她保护自己的孩子,看着她将那人的心一点一点收拢在怀。

看着那人对她爱而不得,看着那人为她幽禁婆母,冷眼看着老太太死在家庙,她心里是痛快的。

可后来,她看着那人真的爱而不得,看着他痛,看着他绝望,那一刻,她恍然明白,自己其实是有些恨他的。

是,不止是怨,还有恨。

她恨他的冷情,恨他的不作为。

即便他的做法在那个世道已经足够好,可她就是觉得不够,凭什么她就要一直受委屈,凭什么她就要一直忍,她不想忍,也不愿忍。

可惜,当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怨恨也在仙子一步步帮她时,一点点释然了。

“若满意,便可去投胎了。”黑暗荒芜的上空,白雾缭绕,清透空灵的嗓音从内传出。

符清秋与她行礼,“多谢仙子。”

她最后看了眼已经登基为帝的安哥儿,如今的承宣帝,眉眼中的哀怨化为平和,身影渐渐消失于荒芜。

她去投胎了。

而青棠也将寻找下一任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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