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她就是凶手

第五十四章  她就是凶手

梁舒然开始语无伦次，又哭又笑，试图用极端的情绪风暴来掩盖一切，以此来逃避林砚的追问和探视。

“梁舒然！冷静点。”苏锦见状，不得不出声厉喝，随即一把将其控制住。

问询室内一片混乱。

苏锦看着失控的梁舒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业火，之前她看到梁舒然因为妹妹的去世哭得死去活来，从而对她心存同情，根本不相信她会是凶手。

现在看来，梁舒然这个女人心思深沉、善于伪装，表面上是受害者，实则每一步都算计至深。

这是一个令人愤怒又作呕的女人。

她又看看平静得可怕的林砚，心情异常复杂，不禁为林砚感到心疼和怜惜。

待梁舒然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但依旧抽泣着，眼神躲闪，不敢再看林砚时。

他重新开口，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和专业，仿佛刚才那番直击灵魂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好了！梁小姐！现在回到之前的问题上，请你认真回答我！”

梁舒然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正好迎上林砚那摄魂的双眼，赶忙移开目光，“我当时是太悲痛了！那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啊！我哪里能想那么多？还有……怎么可能向她动手……”

她痛哭流涕，演技再次上线，试图用悲痛掩盖一切。

林砚冷冷看着她，在他眼中，这个女人流下的就是鳄鱼的眼泪。

他拿出了最后一张照片，是法医拍的梁舒瑶睡衣肩背部钩痕的特写。

“那你妹妹睡衣上的这个钩痕，你怎么解释？”林砚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梁舒然心上，“这种痕迹，不像意外刮擦，反而像是被极细的渔线或类似的东西长时间悬挂拉扯造成的，法医初步判断，这很可能是在坠楼前就已经存在的，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是你杀害她留下的……”

“放屁！”梁舒然彻底爆发，尖叫几乎刺破房顶，“我再说一遍，那是我妹妹，我的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害她？你……你这混蛋，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滚！我不要再看到你。”

梁舒然的失控，让整个房间的气氛更加混乱，询问已经没办法再继续进行下去。

林砚却依旧冷静，眼神如刀般锐利，直逼梁舒然心底最深处。

他缓缓将照片收起，目光不曾离开梁舒然半分，“你有没有想过，害死了自己的至亲，就算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真的还能安心享用吗？你的心能够原谅自己吗？还有……就算你杀了她，秦山真的就会娶你吗？”

梁舒然猛然一怔，脸色瞬间惨白，仿佛林砚的话击中了她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她浑身一颤，眼泪戛然而止，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

片刻之后，她似乎意识到林砚的话中有话，猛然跳起来就要冲向林砚，却被早已准备好的苏锦牢牢按住。

林砚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挣扎，语气越发低沉而有力，“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但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完美的犯罪，每一步你走过的痕迹都会留下证据。”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此时的梁舒然瞬间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李国林无奈地让人将几乎虚脱的梁舒然带下去休息。

他看向林砚，沉声问道：“你还掌握了其他证据吗？”

“没有！”林砚毫不犹豫地答道。

“要是这样的话……”李国林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这就难了，她们的父母不断向我们施压，让我们尽快结案，现在我们再扣留梁舒然的话，势必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她绝对有问题！”苏锦握紧拳头，语气肯定。

“嫌疑再大，没有证据和作案手法，一切都是空谈。”李国林揉着额头，疲惫不堪，“她的反应恰恰说明她心里有鬼，但我们还是没办法戳破那层窗户纸。”

面对李国林的无奈和苏锦的不甘，林砚微微耸了耸肩。

他清楚，在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和完整的作案链条的情况下，仅凭心理攻势和间接疑点，确实难以撼动梁舒然。

更何况还有来自其父母的外部压力。

还在这次审问，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确认了梁舒瑶的死，绝对跟梁舒然有关。

“老李说得有道理！”林砚微微点了点头，他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继续硬碰硬效果不大，先放她回去吧，时刻监视她，只要她心中有鬼，总会露出马脚的。”

“没错！”李国林赞同林砚的说法，看到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五年前的案子对你影响太大，但秦山已经说过，那是梁舒然反咬的一口。”

听到这话，苏锦和其他几位参与问询的警员都为林砚感到憋屈和愤怒，尤其是梁舒然当面揭开五年前的伤疤并肆意侮辱。

苏锦更是气得眼圈还有点红，她走到林砚身边，张了张嘴，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低声道：“那个……别把她那些疯话放在心上……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对！”旁边的警员叹了口气，拍拍林砚的肩膀，“受委屈了，这种人不值得动气。”

李国林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好了！今天你也辛苦了……”

听到众人的安慰，林砚脸上那种洞悉一切和悲悯的神情却瞬间消失了，仿佛刚才那个直面过往伤痛的根本不是他。

他抬手打断了林国林的话，脸上换上了一副惯常的、略带慵懒和算计的表情。

“老李！”他搓了搓手指，做出一个国际通用数钱的手势，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李国林，“若是你真觉得我辛苦，那么辛苦费什么的，光嘴上说说多没意思？你看——”

他脸上的笑容更甚，几乎要脸上滴下来，“这次，我这又帮你们突破了嫌疑人心理防线，指明了侦查方向，这贡献至少有三层楼那么高？还有，之前的奖金还没影呢，这次是不是得一起结算一下？现金还是转账？支持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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