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你小子是真能耐！
车内，气氛凝重的像刚死过人。
秦逸凡开车，宋飞坐在副驾驶。
俩人都大气不敢喘，眼睛直勾勾的看路，耳朵竖得老高。
后排。
方正横眉立目，目光恨不得在祁墨身上烧出个洞来。
祁墨如坐针毡，汗都快下来了。
这如此浓重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良久。
祁墨率先败下阵来，哭丧个脸道。
“方警官，您好歹说句话啊！”
“你这么盯着我，我真的有点害怕！”
“呵！”
方正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笑容冷森森的。
“还真奇了，你小子居然也会怕？”
“我还以为祁大侦探胆大包天，什么都不怕呢！”
祁墨暗自咋舌，这老男人拿起调来，还真挺戳人的！
方正冷哼一声，坐直了。
自从祁墨前往海岛拍摄《奇迹神探》的综艺后，他就撤回了跟踪他的人。
毕竟人也只是有疑点，没切实证据，不可能真拿人家当犯人。
更重要的是，这小子也跑不了。
跟踪搁置，一切风平浪静。
直到两天前。
祁墨火急火燎的给他甩了通电话，上来就告诉他，他爬山的时候目睹了杀人现场。
一句话把方正给整懵了，还没想明白祁墨为什么给他打电话，而不当场就报警。
紧接着，祁墨就接二连三的抛出了惊天大雷。
这小子不仅没报警，还跟着杀人凶手调查了一路，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对方长期q犯女学生，还试图把女学生当成礼物，送给上层领导的事！
这给方正惊的呀。
还以为是加班加出幻觉了！
撂了电话，跟局里打了个报告，拽着秦逸凡就千里迢迢的跑到了衡山市。
一见面，还没等他数落几句。
祁墨就把他们给“绑”来，跟上了王学斌的车，嘴里还说什么再耽误就来不及了。
直到现在，方正才来得及喘口气，恨不得直接把这小子给摁死！
怎么不等捅破天了，再叫他过来擦屁股？
“嘿嘿...”
祁墨自知理亏，这时候也不敢硬撞方正枪口。
“方警官，我知道是我行事鲁莽了...但当时那个情况，我也是没办法嘛！”
“没办法？”方正吹胡子瞪眼，“你怎么就没办法了？你不是看见对方的行凶过程了吗？直接报警啊！”
“那他也把痕迹都给抹掉了嘛！我怕查不出什么，反而打草惊蛇！”
“好家伙，警察查不到的东西你查到了？你可真是好样的！”
“那必须的...”
一句话差点把秦逸凡和宋飞给整笑了。
见方正又要黑脸，祁墨连忙改了口风。
“额，主要也是我跟得紧，对方以为风头过去了，这不就露出马脚了？还牵扯出来另外一起大案呢！”
方正眼前一黑。
他以前只以为祁墨会演戏。
怎么那时候没发现，这小子也是个惹祸精呢？
出去旅个游，都能碰上点事...
深呼吸了好几口，方正才堪堪压下想摁死祁墨的冲动，又问道。
“你跟我说实话，王学斌和吴云倩对话的录音，你是从哪拿到的？”
“这...”祁墨装傻，“就是用了点小手段呗...”
“胡闹！”
方正骂道。
“不管你是在对方手机上安装监听软件，还是潜入对方家里，都是违法的！”
“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也得进去蹲局子！”
祁墨眨眨眼睛，心想这他能不知道吗？
他可太知道了！
但当时那个情况，他不这样干，还能怎么查？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嘛！
祁墨眼观鼻鼻观心，没吱声。
方正瞪他一眼，无奈叹口气。
要说人吧，也是个人才。
什么也没有，光靠跟踪，就能查出来这么多东西，找出来这么多人。
是个查案子的好苗子！
可惜...
方正到底没忍心看祁墨因为这些事情受牵扯，思索良久道。
“你记得跟陈馨怡打好招呼，录音的事情不能说出来。”
“所有的线索，都是我们和你一起查到的，你只是起到了一个协助调查的作用，知道吗？”
祁墨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他心里当然清楚，方正此举，并非是为了抢功。
只是很多事情是他私底下用非常规手段调查到的，拿到明面上，说不过去。
但如果牵扯到警方，那就方便多了。
即便有些线索来源存疑，也可以用一句“警方暗中调查”来搪塞过去。
对各方都有一个交代。
方正看祁墨的表情就知道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冷嗤一声。
还行，还算有点脑子！
“那个...方警官，东阳市局那边你打好招呼了吗？不会有什么破绽吧？”
方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说呢！”
“要没安排好，你觉得警方跨区域查案是这么简单的吗？”
“...不是，你小子操心的还挺多啊！”
祁墨嘿嘿傻笑。
“没有，没有，您安排好就行。”
祁墨假装擦汗，终于放下心来。
要没方正暗中帮忙，哪怕日后王学斌和吴云倩等人真的被绳之以法，他这个报案人也少不得被衡山市警方盘查一通！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有问题的？
当初既然看到对方杀人，为什么不报警？
他们要做什么，你怎么知道？
...
光是想想这些问题，祁墨就一阵头大！
警方暗中调查，他从旁协助...挺好！
几人不再说话，黑色的小车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王学斌的车。
前方。
王学斌开着车，满脑子都是把陈馨怡送到，自己就能升任年级主任的事，笑得褶子炸花。
陈馨怡认真演绎着“不得不从的倔强小白兔”，缩在车角，时不时抬手抹一下眼角泪水。
见状，王学斌喜欢的不得了。
他还是喜欢学生明明桀骜不驯，却又不得不从的样子！
没多久。
车子驶进别墅区。
保安原本还想拦方正的车子，结果秦逸凡只是出示了一下警官证，对方就忙不迭的放行了。
看得祁墨是连连感慨，自己要是有这玩意，还用在这破案子上耽误这么长时间吗？
王学斌停好车，带着陈馨怡上了电梯。
到门口，陈馨怡停下脚步，颤声道。
“王老师，不是说去吃饭吗...为什么要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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