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黑红也是红，不用管！
见程悦似乎有话要说，祁墨和袁圆都摆出一副谦卑模样。
“悦姐，有何高见？”
程悦一拨头发，鼻孔冷哼一声。
“老娘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见识过的网暴比你们吃过的饭都多！”
“就拿我自己来说，扑了几部戏，就被骂票房毒药；辛辛苦苦拍完的作品被一剪梅；揉个眼睛被骂翻白眼；所谓的同学、认识的人在网上造谣，说我人品不好...”
“圈里那谁，童星出身，被人质疑变性人；那谁谁，跟朋友吃个饭被造谣勾引有妇之夫，结果发现谣言就是局上的朋友故意放出去的；还有那谁谁，拍戏认真被传为难剧组工作人员耍大牌...”
在被网暴这方面程悦确实是经验颇丰，举起例子来都不重样，直把祁墨二人给听得瞠目结舌。
这么一对比下来，祁墨这次所遭受的争议就跟毛毛雨似的，压根不值一提。
祁墨嘴里发苦，沉默几秒后由衷感慨一句。
“贵圈真乱！”
程悦嗤笑。
“人红是非多，进了这个圈子，但凡你有点名气，就有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拿着放大镜看，没错处都能挑你的错！”
袁圆醍醐灌顶，心中身为祁墨经纪人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忙请教道。
“悦姐，那你说说墨哥这情况应该怎么办才好？”
“咱们要不要趁现在舆论还没彻底起来，先控制一波？”
祁墨也好奇的看向了程悦。
程悦迎上二人目光，竖起一根手指高深莫测的摆了摆。
“不，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任由事态发展！”
“啊？”
袁圆懵了。
“可是，现在网上的态势对祁墨不利啊！”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黑红也是红？”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程悦满意笑笑。
“那就行了。”
“干咱们这行的，不被人骂是不可能的，被骂不可怕，可怕的是连骂都没人骂你。”
“只要你没真的犯罪，你在片里表现得再吓人，那也只能算你演技好，自然会有粉丝站在你这边。”
“越多人骂你，你的价值就会被越多的导演看见，你也越有出头的机会。”
“现在骂你的人才多少？根本不用搭理，随便他们骂。等到舆论真的起来了，你再出面发声公关，来一招借力打力。”
“届时，所有骂声都会变成好评，那些骂过你的人也会被你转化为你的粉丝，这场翻身仗，你也就赢了。”
程悦不愧是娱乐圈老油条。
三言两语，就给祁墨指点了迷津，直接给两人听服了。
祁墨倒吸口凉气，冲程悦竖起一根大拇指。
“牛，悦姐，你这是一套丝滑小连招啊！”
一句话把程悦给说开心了。
“那是，姐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你这算啥！”
袁圆越品，越觉得程悦说得有理，也渐渐打消了要在这个时候发声公关的念头。
圈里多少艺人，想被人骂都没机会呢！
祁墨这波虽然被骂得难听，但也迎来了一波泼天的流量。
他们得好好接住，利用好这个机会！
思及此处，袁圆又虚心问道。
“悦姐，你说要等舆论彻底起来了之后再公关，我们那时候应该怎么做啊？”
“靠！”
程悦白眼一翻。
“你俩白嫖我呢？付咨询费了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程悦还是认真的给祁墨出起了主意。
“到时候你们这样...”
三人饭也不吃了，脑袋凑着脑袋大声密谋。
对付起这种舆论风暴，程悦是经验十足，一套又一套的骚操作听得二人是醍醐灌顶，直呼流弊。
....
与此同时，魔都。
经过一夜的努力，魔都痕迹检验科的同志们解剖了养猪厂十余头猪。
其中有六头猪的肠道下段中，发现了一些未消化完的异物颗粒。
通过DNA对比，确认了这些异物颗粒系人体组织残留。
而这些人体组织，正来自于李宾！
真相昭然若揭，意识到林武是如何处理尸体后，不少警局同志当场就吐了。
让猪吃尸体来消灭痕迹，这番操作，放眼全国也是绝无仅有！
铁证如山。
喊了一夜冤枉的林武，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没错，是我杀了李宾。”
“我们俩是高中同学，我的性子比较闷，就他一个朋友，所以即便他经常说我身上有一股猪臭味，鄙视我，我还是和他保持着朋友关系。”
“后来我们俩都念不下去了，他去电子厂打工，我回家养猪。他不上班的时候经常来找我喝酒，来一次骂我一次，说我家臭，他待不下去什么的，完了每次都要找我借个几百几千块钱，从来没还过，但我也都给他了。因为如果没有他，我连个能一起说说话、喝喝酒的朋友都没有了。”
“可我也憋屈啊。唯一一个朋友，天天不是贬低我就是找我借钱，话说得越来越难听，谁受得了？”
“那天晚上我自己喝了点酒，又在看一个新出的电视剧，那个角色的台词句句都说到我心坎上了，那些骂我是畜生的人，如果有一天过上和我一样的生活，他们也不会高贵到哪里去。”
撕开了伪装后，林武表现得很平静。
也许是坦白可以消解杀害朋友的愧疚不安，也可能是木讷沉闷才是他一直以来的性格底色。
在阐述这些的时候，林武平静的甚至有些轻松。
“别人是看电视，我是在照镜子，就觉得终于有个人说出我的心里话了吧，冲动之下就把李宾给叫过来了，在他喝酒的时候用酒瓶砸死了他。”
“本来以为这么多天已经够猪消化了，没想到还是被查出来了...”
周大海静静听着林武的阐述，心里已然翻涌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他没想到，林武杀害李宾的心理，竟然和一个角色的心理如出一辙。
他是该说演员演得太写实，还是说这部电视剧诱发了林武的犯罪心理？
对此，周大海难以下定论。
审讯结束，确认完口供后，林武就被人给带了出去。
后面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而周大海，则是第一时间把所有的案情汇总，汇报到了局里。
这样一起恶性案件，警局需要向社会贴出公告，通报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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