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绝无可能
提及病情，上官云离秀眉微蹙，轻声道：
“就是这段时间，总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
“有时候心跳得特别快，怦怦直跳。”
“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她顿了顿，脸颊上飞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晕，有些尴尬地瞥了萧君天一眼：
“还有。.那个，例假也迟了快半个月了。”
在一个异性面前提起这事，上官云离多少还是有些羞赧的。
虽然两人一直姐弟相称，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而且还是中途认的。
萧君天倒没觉得有什么，神色如常。
对他而言，医者面前无男女。
他沉吟片刻，道：“姐姐，伸出手，我给你看看脉象。”
上官云离依言伸出皓白的手腕，轻轻搭在沙发扶手上。
萧君天伸出两指，搭在上官云离的寸口之上，闭目凝神，细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眉头却锁得更紧了。
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麻烦一些。
上官云离体内的毒，确实已经发生了扩散，而且比上次他察觉到的时候，还要霸道。
这种毒素极为隐蔽，正一点点在她体内蔓延。
棘手的是，他对这种奇毒的了解依旧有限，无法立刻判断出其确切的来源和性质。
旁边一直安静观察的赵梦莎，见到萧君天这副凝重的神情，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能让君天哥哥露出这种表情，这位漂亮姐姐的病，恐怕不简单。
她犹豫了一下，也伸出小手，轻轻搭在了上官云离的脉门上。
上官云离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个小姑娘。
赵梦莎闭上眼睛，小巧的眉头也微微蹙起，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专心致志地感受着脉象。
上官云离心中微动。
倒是差点忘了，这位是赵云松的孙女。
从小耳濡目染，医术方面想必也颇有造诣。
萧君天瞥了一眼正在有模有样替上官云离把脉的赵梦莎，等她也结束了诊脉，才挑了挑眉，说道：
“怎么样啊，小屁孩儿，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赵梦莎小嘴一噘，不满地反驳：“我才不是小屁孩儿呢，我都成年啦！”
话音刚落，她便转向病容未减的上官云离，语气却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笃定：
“漂亮姐姐，你这是中毒了。”
萧君天闻言，眉峰往上挑了一下。
这小丫头，还真有点门道。
居然也能瞧出是中毒。
上官云离原本因身体不适而略显黯淡的眸子，此刻也因赵梦莎的话泛起波澜：“中毒？”
一直侍立在侧的朔月，周身气息骤然一紧，上前一步，语带急切：
“小姐怎么可能中毒？您每日的饮食都经过严格检查，绝无可能！”
“而且，小姐这种情况，以前也偶有发生。.”
言下之意，若真是中毒，岂不是许久之前就已种下祸根？
萧君天深邃的视线落在赵梦莎稚气未脱的脸上，问：“那依你看，她中的是什么毒？”
赵梦莎清澈的眼眸中闪过困惑，老实地摇了摇头。
“具体的毒名我说不上来，但我听爷爷提起过类似的症状。”
“他说，解这种毒，需要一种非常特殊的药引。”
“此药引。.世间罕见，极难寻得！”
萧君天摸了摸下巴。
这小姑娘所言，竟与他查阅古籍所得不谋而合。
上官云离心头一紧，追问道：“什么药引？”
赵梦莎努力回忆着，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好像。.好像是叫什么。.九阳神功？”
萧君天：“。.”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唇边逸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九阳神功？
亏她想得出来！
他那叫九阳之体！
是体质，不是什么武功秘籍！
上官云离与朔月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哭笑不得。
这小姑娘，怕真是武侠传奇看多了，连九阳神功都冒出来了。
尽管如此，中毒的说法还是让上官云离心头沉甸甸的。
她将求证的视线投向萧君天：“君天，我。.我真的中毒了吗？”
萧君天没有隐瞒，面色平静地点头。
“嗯，的确是中毒。之前我就有所察觉，只是这种毒性隐匿，我也翻阅了不少医书，暂时还未查明其确切的根源。”
“从脉象来看，毒素在你体内有扩散的迹象。”
“不过，目前来看，毒性不算猛烈，先用药物压制，后续再图根治。”
上官云离听罢，秀眉蹙得更紧。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中了毒。
一股寒意自心底蔓延开来。
朔月脸色凝重，对着萧君天道：“那便有劳萧先生先开一方子，压制小姐体内的毒素，阻止扩散。”
萧君天颔首，见上官云离眉宇间忧色不减，便放缓了语调安慰道：“姐姐不用担心，这毒虽然麻烦，但并非无解。只要找到源头，对症下药便可。”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客厅角落的一张红木书桌上，遂起身走了过去，取了桌上的纸笔。
赵梦莎对萧君天的药方充满了好奇，也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伸长了小脑袋想要瞧个究竟。
“小丫头片子，偷窥可不是好习惯。”
萧君天头也不抬地说道。
赵梦莎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哐当——”
一声脆响。
她这一退，不偏不倚地撞倒了墙边立着的一个青花瓷瓶。
那瓷瓶应声落地，瞬间碎裂成数片。
赵梦莎吓了一跳，小脸霎时白了，连忙对着上官云离连连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漂亮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花瓶多少钱？”
“我。.我赔给你！”
上官云离见她慌张的模样，摆了摆手，温声道：“没事，一个摆件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萧君天本在专注写方子，闻声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眉梢却挑了一下。
他落笔写完最后一味药材，才放下笔。
“姐姐，你家里怎么会摆这种货色？连高仿都算不上。”
上官云离微微一怔，从沙发上站起身，缓步走了过来。
那双美眸中带着疑惑：“君天，你的意思是。.这个花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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