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海兰重生反如记21
海兰晋封宸愉妃的旨意晓谕六宫,再次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一个出身低微的绣娘,短短时间内从贵人跃至妃位,还得了如此显赫的封号,圣眷之浓,可见一斑。而这一切,除了她诞育了健康的五阿哥永琪,与她那日益更加夺目的清冷容貌气度,密不可分,
灵泉水的滋养是潜移默化而又效果惊人的。
产后的海兰非但没有损耗元气,反而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美玉,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与怯懦,焕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成熟风韵。
她的肌肤莹润透白,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在阳光下能看到淡淡的柔光。眉眼依旧清秀,但那双眸子愈发清澈深邃,沉静时如古井无波,偶尔流转间,却自带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冷淡与脆弱的风情,勾人心魄。
身段也恢复得极好,甚至比少女时期更添几分曼妙丰腴,行走间姿态优雅,如弱柳扶风,却又带着一种内敛的韧性。
这日,弘历在御花园设小宴,几位高位妃嫔在座。海兰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宫装,未施过多粉黛,只鬓边簪了一朵新摘的玉兰,通身上下再无多余饰物。可她一出现,仿佛周遭的繁花似锦都瞬间失去了颜色。连一向自恃美貌的舒嫔在她面前,也显得有些刻意和匠气。
弘历的目光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他看着海兰安静地坐在那里,侧耳听着皇后说话,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姿态娴雅,容光慑人。
他忽然想起潜邸时,高晞月就曾多次因嫉妒海兰的颜色而刻意刁难她,那时他只觉高晞月小题大做,如今看来……弘历心中哂笑,自己当初真是眼盲心瞎,竟忽略了身边这等绝色。
宴席间,不知是谁提起了仍在冷宫中的如懿,语气带着几分唏嘘。
弘历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看向海兰,却见她神色如常,正细心地为身边的永琪擦拭嘴角,仿佛并未听见。那份置身事外的平静,与记忆中如懿总是带着几分清高自许、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当初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了一个相貌不过清秀打扮土气、心思却深沉恶毒的女人,冷落了海兰这么多年?简直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这种强烈的对比和后悔的情绪,在当晚他宿在延禧宫时,达到了顶峰。
寝殿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烛,氤氲的光线柔和了海兰过于清冷的轮廓,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暖玉光泽。她卸了钗环,墨发如瀑般披散下来,更衬得脖颈修长,肌肤莹白。
弘历看着她坐在镜前的背影,心头一热,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拥住她。
海兰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依旧保持着那份特有的被动与疏离。
“海兰……”弘历将下巴抵在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顶,声音有些喑哑,“朕以前……委屈你了。”
海兰透过模糊的铜镜,看着身后帝王那带着几分愧疚和迷恋的眼神,心中一片冰冷。委屈?何止是委屈。但她面上只是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皇上言重了,臣妾如今很好。”
她越是这般云淡风轻,弘历心中的怜惜与补偿心理就越重。他紧紧抱着怀中这具温软幽香的身体,感受着那不可思议的细腻滑嫩的肌肤触感,只觉得以往对如懿的那点所谓“情愫”,在此刻活色生香的海兰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和……廉价。
他彻底抛却了最后一丝对过往的留恋,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热度,吻上海兰如玉的肩颈……
与此同时,延禧宫的另一角。
进忠借着月色,将一支素雅的珠花递给魏嬿婉。“拿着,看着衬你。”他声音有些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魏嬿婉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在御前日益得势的进忠公公,又看了看那支珠花,眼中情绪复杂。自凌云彻之事后,她对男女之情已心灰意冷。但进忠这些时日的默默关照,她并非毫无感觉。
“奴婢……不敢。”她低声拒绝。
“没什么不敢的。”进忠将珠花塞进她手里,触到她微凉的手指,自己心头却是一热。灵泉水的效果日益显现,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完整的男人,面对心仪的女子,那份悸动再也无法压抑。“跟着娘娘,以后……以后会好的。”
魏嬿婉握着手心里那点微凉的触感,看着进忠匆匆离去的背影,久违地,感到了一丝人间的暖意。
海兰靠在寝殿的窗边,远远瞥见了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
容貌,是她与生俱来的利器,前世蒙尘,今生则要善加利用。灵泉水是她的底牌,让她能将这利器磨砺得更加锋利。
皇帝的“真心”?她不信。但她会让他以为他给了“真心”。
而进忠与魏嬿婉,这对前世纠缠不清的怨侣,这一世,或许能在她的掌控下,走向一个不同的结局。
海兰冷眼旁观着进忠对魏嬿婉日渐明显的情意,以及魏嬿婉那份带着创伤后麻木的、小心翼翼的接受。
她心中清明如镜,前世种种,魏嬿婉对进忠只有利用与厌恶,最终甚至亲手了结了他。
而今生,既然要偿还因果,她便要彻底扭转这注定悲剧的结局,将这可能的怨侣,化为真正牢固的盟友。
时机需要创造。
这日,海兰寻了个由头,将魏嬿婉唤至近前。殿内只她们二人,香炉里袅袅升起着安神的苏合香。
“嬿婉,”海兰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可知,进忠待你,是真心?”
魏嬿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复杂的情绪,她下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娘娘……奴婢……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是不敢,还是不愿?”海兰目光如炬,看着她,“你心中还在念着那个为了别的女人自残身体、弃你如敝履的凌云彻?”
魏嬿婉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那段被无情抛弃的痛楚再次席卷而来。
“痴儿。”海兰轻叹一声,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凌云彻给你的,是镜花水月,是彻头彻尾的背叛。
而进忠能给你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可以把握的将来。他如今在御前的地位,你当知道意味着什么。更重要的是……”
海兰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本宫可以让你,堂堂正正地做他的妻子,而非什么令人不齿的‘对食’。”
魏嬿婉彻底愣住了,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妻子?可……可他……”他是个太监啊!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
“本宫自有办法。”
海兰语气笃定,“只要你点头,真心待他,不再存那利用攀附、事成后便过河拆桥甚至……灭口的心思。”
最后几个字字,海兰说得极轻,却像重锤般敲在魏嬿婉心上,让她骇然变色,仿佛内心最隐秘的念头都被看穿。
“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魏嬿婉慌忙跪下,心中惊涛骇浪。
宸愉妃娘娘……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她真能洞察人心?
“不敢最好。”海兰俯视着她,“记住,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离开凌云彻的阴影,抓住眼前真正对你好的人。进忠或许身份有缺,但只要你们彼此真心,本宫可以让他‘完整’,许你们一个安稳未来。若你再敢虚与委蛇,重蹈覆辙……”海兰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冷意让魏嬿婉不寒而栗。
魏嬿婉跪在地上,心乱如麻。对凌云彻的恨与不甘,对未来的茫然,以及对海兰那番话带来的巨大冲击……最终,对安稳的渴望,以及一丝对进忠近日来真诚照料的细微感动,占据了上风。她重重磕头:“奴婢……奴婢明白了。谢娘娘指点迷津!奴婢定当……定当真心以待。”
另一边,海兰也单独召见了进忠。
她将一盏浓度更高的灵泉水推到他面前。“这‘安神茶’你饮用多时,感觉如何?”
进忠激动不已,声音都带着颤:“回娘娘,奴才……奴才感觉身子轻健了许多,以往那些畏寒虚弱的毛病都没了,甚至……甚至……”他脸一红,难以启齿,但那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很好。”海兰点点头,“魏嬿婉那边,本宫已与她谈过。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从今往后,你便好好待她,她也会真心对你。你们二人,需得同心同德,为本宫办事,也是为你们自己的将来谋划。”
进忠喜出望外,他没想到娘娘不仅赐他恢复身体的希望,竟连他隐秘的心思都洞察并愿意成全!他再次跪倒,感激涕零:“娘娘大恩,奴才没齿难忘!奴才与嬿婉,必定誓死效忠娘娘!”
“起来吧。”海兰淡淡道,“记住,你们的安稳,系于本宫一身。同样,本宫的安稳,也需要你们在御前和宫中的尽心竭力。”
皇帝的倾心, 则在这样的背景下,愈发稳固。
弘历如今几乎是独宠延禧宫。
海兰那越发无可挑剔的容颜,日渐精湛的、带着疏离却又偶尔流露依赖的“欲拒还迎”,以及她在床笫之间因灵泉水滋养而愈发娇嫩动人的身体,都让他深深沉迷。
他赏赐给宸愉妃的珠宝绸缎,如同流水一般。
这日缠绵过后,弘历拥着海兰,看着她慵懒倦怠、却更添风情的侧脸,忍不住感慨:“朕如今才知,何为真正倾国之色,何为温柔乡是英雄冢。
以往……真是虚度了。”
海兰背对他被他揽在怀中,双目紧闭,动作也并不谄媚,甚至有一丝淡淡的厌恶,过了半晌回道:“臣妾不过是蒲柳之姿,承蒙皇上不弃。”
她越是这般冷淡,弘历越是爱不释手。他想起如懿,当初自己竟觉得那样寡淡苍老的容貌和执拗的性子是“独特”,如今看来,简直是笑话。
他低头吻了吻海兰的发顶,心中充满了拥有稀世珍宝的满足感。
“朕已下旨,永琪满周岁后,便正式序齿,入玉牒。朕要给他最好的师傅,最好的前程。”
“臣妾代永琪,谢皇上隆恩。”海兰柔顺地应着,眼底却是一片冷静的盘算。
皇帝的真爱光环已彻底从如懿身上剥离,牢牢笼罩在她这里。
进忠与魏嬿婉的联盟也在她的掌控下初步结成,与前世的相互利用和残杀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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