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而我,只有你了
周正昃目睹他的神色。
恐慌害怕。
原来在权力的压迫之下,人的情绪变化好有趣。
“徐老先生放心,大喜之日,我只是来道贺。”
这句话到底是定心丸还是定时炸弹,徐圣邱拿不准,心里的那根弦越绷越紧。
这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驶近,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叶敬川和景妘下车。
林译提着贺礼。
徐圣邱立刻去迎接,一身敬态,“叶先生,叶太太。”
坐在轮椅上的叶敬川点了点头,“嗯,恭喜徐老先生。”
徐圣邱脸上挂笑,接过贺礼,“叶先生叶太太破费了。”
景妘落笑,“客气了。”
夫妻俩往大宅里去。
刚进去,个个资本就拥上前。
叶敬川眉头直皱,“今天是徐老先生大喜的日子,不谈其他的事。”
一句话,遣散所有。
景妘好不容易落了座,就想吃想喝,但喜宴和晚宴不是一来什么都有,只好乖乖坐着。
一旁的富太太见了她,张口就是夸。
什么美若天仙,事业有成,和叶先生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景妘越听越不好意思。
叶敬川鲜少搭腔的主,倒是会迎合了,“太太的优点远不止这些。”
景妘在桌下轻拍了他一下。
叶敬川却紧握她的手,像是生怕人跑了。
不知道谁突然来了句,“叶先生要是能站起来,怕是更般配。”
顿时,桌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目光泛怯。
景妘一眼扫过说话的人,“能不能站起来,我都觉得他很好。”
叶敬川被太太维护,心里涌出一阵暖流,眼底隐约泛笑。
小插曲一过。
小宝宝被抱出来和大家见面。
景妘也去瞧了瞧,被抓着手指不松,眼睛又大又亮,不哭不闹,简直萌化人心。
好一会儿,她回到位置和叶敬川说,“宝宝软乎乎的,好可爱。”
叶敬川对孩子的热情并不高,但知道要给回应,“嗯,但我觉得太太最可爱。”
可爱这种话,他一般用在特定场所。
夸她好棒,做的很好,很漂亮。
景妘面红耳赤,往他腰上一戳,“注意场合。”
叶敬川见状,只好收声。
不远处的周正昃目睹,眼底渐起一种阴鸷。
刚才在门外,他看见景妘,心脏就止不住地跳动。
美到极致。
一颦一笑都勾魂摄魄。
而一辈子靠轮椅生活的人,凭什么能拥有她!
又凭什么受她维护!
要是人死了,是不是她就能多看自己一眼?
一种念头持在心上。
这会儿,徐圣邱上台讲话,不过是老一套的说辞。
半小时之后,掌声雷动。
陆续上菜。
景妘一见到吃的就两眼放光,心情大好。
吃着,还不忘把味道不错的给身旁人分享,“糖醋排骨要不要尝尝?”
“老公,这个虾肉很嫩。”
叶敬川见状,眼底泛笑,照单全收。
吃到后半场。
景妘水喝多了,起身要去卫生间。
她再次出来时,与周正昃碰了面,“叶太太。”
景妘应了一声,但没想和他多交流。
周正昃双眼轻眯,能感受出她的变化,故意拉远距离,“叶太太,现在有时间聊一聊吗?”
景妘,“出来太久,敬川该担心了。”
拒绝单聊。
不然,她的腰真的要遭不住了。
周正昃故意挑拨,“叶太太现在连聊天的时间都不能自己做主了?”
景妘眉头轻皱,“周先生,怕他担心和自己做主并不是对立冲突的关系。”
周正昃觉得她连有情绪都这么美,“是我说错了。”
“叶太太,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人生轨迹来生活?”
换人生轨迹?
她现在有钱,有事业,身材爆辣,人美心善。
老公又帅又顶,资产多到数不清,出手大方,她不是脑子开瓢了!
景妘,“要是没什么事,麻烦周先生让一让。”
周正昃眼看她要走,侧过身,盯着她的背影来了句,“叶太太不嫌弃他是个残废吗?”
顿时,景妘脚步一停,转过身,目光阴冷地盯着他,“周正昃,不是你双腿无恙就高人一等!”
“在我眼里,你比不上他半分!”
“你最好把那些肮脏心思收干净!”
肮脏心思?
周正昃不怒反笑,“你就这么相信叶敬川为人干净?”
“景妘,他可能从没和你提及过,景老先生的部分资产在他手里,景氏集团,他帮扶你找到手握遗嘱的律师。”
“明明人早就在他手里,为什么在你们结婚三年之后才让你拿回主权?”
“三年来,你在外潇洒的钱,到底是出自他手,还是景老先生遗留的资产?”
景妘眉头微蹙。
周正昃见她没驳声,继续输出,“景妘,当年的叶家并不如景家风光,为何景老先生一死,叶家就独占龙头?”
“而你,只是叶太太。”
此时的景妘像是陷入了一种怪圈,思绪凌乱。
他说的话,太容易调动情绪了。
忽然,她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太太。”
景妘下意识转过身。
只见叶敬川坐在轮椅上,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喜宴结束了,回家吗?”
景妘脚步没动,像是在消化事情。
叶敬川很有耐心地等她做思考。
须臾,脚步声靠近。
他发紧的心才稍微落下。
周正昃见两人往电梯口去,眼里发狠,毫不掩饰藏在心底的思绪,“叶太太,我会一直等你。”
他不在意任何,结过婚又如何。
她依旧美丽,有内涵,气质出众。
只要她肯给自己机会,后半生跪地臣服倾覆所有也甘之如饴。
而坐在轮椅上的叶敬川第一次心中涌起冲动,想握拳上前,把他打到张不开口,无声出言!
一个伏地攀爬的狗,有什么资格惦记他的太太!
但好在理智居上。
在景爷爷的事还没调查清楚之前,不能功亏一篑。
车里,林译总觉得出事了。
大气都不敢喘。
后座,叶敬川去握太太的手,却被扯开。
景妘靠在座椅,神色严肃,“我需要冷静一会儿。”
叶敬川手掌一空,见她这种状态,心脏微微泛疼,生怕她弃自己于不顾。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到家之后,景妘独上二楼卧室。
没一会儿,房门被推开。
叶敬川没坐轮椅,见太太趴在床上,他走上前,坐在她身边,“太太听我说说好不好?”
景妘没出声。
叶敬川见状,没敢碰她,“爷爷名下的酒店集团和酒庄资产在我手里,我只负责经营,但我从没动过里面的钱,每一笔账都记录的很清楚,我已经让林译去公司拿相关文件了。”
“关于爷爷意外去世的事,叶家不会有任何参与,我会把事调查清楚。”
“程严是在——”
景妘没等他说完,直接起身打断,“叶敬川,我从没怀疑过爷爷的事和你有关。”
“但为什么,有些事我都要从别人口中知道?”
“你明明可以站起来,却一直骗我,股份转让合同在你手里,你一声不吭,爷爷的资产,你动不动都没关系,我们结婚了,是夫妻,但你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我知道周正昃说那些话的用意是挑拨,你就从没想过,他为什么能用这些事来挑拨,因为他笃定我不知道!”
一次两次,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
她只想着那两年被景延文用药控制,他不信任也无妨。
但现在不一样,明明她与他共朝一心。
为什么还能从别人口中得知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他到底以什么姿态在面对两人的夫妻关系?
“叶敬川,你知不知道,你背后有整个叶家,而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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