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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你倒是会算计


那只滚烫的手无力的垂落,江霁重新陷入死寂。

地窖里阴冷,可谢桃桃的心头却像被一把火点燃,烧的她四肢百骸都有些发麻。她面上不动分毫,还体贴的将被角掖好,指尖碰到他冰凉的腕骨时,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这不是普通的朝堂争斗,这是能动摇国本的秘密。江霁是追查此事时遇刺的。那么,是谁动的手?那人敢动玉玺,就敢刺杀当朝丞相。

这水深不见底。

她一个被赶出相府的假千金,手里攥着这个秘密,走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可……

谢桃桃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翻涌的算计。

危险,也意味着机遇。

这个秘密,是催命符,也是护身符,更是她递给凤魈澈,用以谈判的最好筹码。

她默默记下这几个字,一个字都不敢忘,然后起身,吹熄了油灯。黑暗笼罩了一切,也藏起了她所有的情绪。

天近傍晚,谢悠然和锦素才一身风尘地赶回来。

谢悠然的裙摆上还溅着泥点,一张小脸煞白,见了谢桃桃,眼圈先红了。

“姑娘,黑市里的人……好吓人……”

“药买回来了?”谢桃桃没有安抚她,直接接过锦素递来的包裹,打开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药材的年份和品相都对得上。

她将药包重新递给谢悠然,“按我写的方子,马上去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文火慢熬,不能出半点差错。”

“是,姑娘。”谢悠然不敢多言,抱着药包匆匆去了后厨。

谢桃桃又看向锦素:“丞相府那边呢?”

“奴婢照姑娘的吩咐,从后街的角门,把纸条塞给了一个出来倒水的婆子,只说是故人所托,让她务必交给江伯。奴婢看着她进去才走的,没人发现。”锦素答得干脆利落。

“很好。”谢桃桃点头,“你先去歇着,养足精神,晚点我还有事让你去办。”

药汁很快熬好,谢桃桃亲手撬开江霁的牙关,一点点将苦涩的药汁喂了进去。

一个时辰后,他身上的热度总算开始缓慢消退。虽然人还未醒,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谢桃桃让谢悠然守在地窖里,寸步不离,自己则回了房,换上一身最素净的衣裳。

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略带憔悴的脸,慢慢地,将所有锋芒都收敛起来,只留下一片恰到好处的脆弱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做完这一切,她才叫来锦素。

“去一趟宫门,不用递牌子,也别找门路。”她递给锦素一张空白的纸条,“你就想办法,把这张纸条递到禁军统领褚兆手上。”

锦素一愣。

“他若是问,你就告诉他,谢家姑娘有一样东西,关乎陛下江山稳固,想亲手呈给陛下。”谢桃桃的口吻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记住,只说这一句,多一个字都不要说。”

锦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想象这句话传到宫里会掀起怎样的波澜,但她对自家姑娘有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是,奴婢遵命。”

皇宫,御书房。

凤魈澈正批着奏折,殿外传来褚兆求见的动静。

“宣。”

褚兆一身戎装,快步入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张空无一字的纸条。

“陛下,宫门外有人托禁军传话,说……说是有一样东西,关乎江山稳固,想亲手呈给您。”

凤魈澈批阅的朱笔一顿,抬起头来。

“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谢家姑娘。”褚兆的头垂的更低了。

凤魈澈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发出一声嗤笑。他扔下笔,身体向后靠在龙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谢桃桃。

又是她。

装病博同情,现在又换了新把戏?关乎江山稳固?她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人,能有什么东西关乎他的江山?

荒谬。

凤魈澈内心升起一股烦躁,又夹杂着一丝好奇。

他很想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让她进来。”

谢桃桃被一个小太监领着,穿过重重宫门,最终停在了那座象征着权力顶峰的御书房外。

她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殿内燃着龙涎香,味道清冷,一如高坐在书案后的那个男人。

凤魈澈没有看她,依旧在批阅奏折,仿佛她只是殿内一缕无足轻重的空气。

谢桃桃依足了礼数,俯身下拜。

“臣女谢桃桃,参见陛下。”

良久,头顶才传来一个玩味中透着讥诮的嗓音。

“朕还以为,谢姑娘病得下不来床,正卧榻静养呢。”

“劳陛下挂心,臣女只是偶感风寒,已无大碍。”谢桃桃跪在冰凉的金砖上,不卑不亢地回话。

凤魈澈终于放下了笔,抬眼看她。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说吧,是什么关乎朕江山稳固的东西,值得你带病入宫,亲自呈上?”

谢桃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头,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在呈上那件东西之前,臣女斗胆,想先跟陛下谈两个条件。”

此话一出,旁边侍立的太监都吓得屏住了呼吸。

凤魈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放在书案上,压迫感扑面而来。

“条件?谢桃桃,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朕谈条件?”

“臣女不敢忘。”谢桃桃垂下头,姿态放得极低,“只是臣女要说的这件事,干系太大。为了自保,不得不斗胆向陛下求两个恩典。”

“说来听听。”凤魈澈来了兴致。

“第一,请陛下即刻派人,暗中护住丞相府。江相如今……处境危殆,府上不可无人。并且,请陛下给予支持,助他清查此次遇刺的幕后真凶。”

凤魈澈的指尖在桌上停住。

江霁遇刺,此事他已知晓,但秘而不发,她又是从何处得知的?还知道他处境危殆?

他不动声色,示意她继续。

“第二,”谢桃桃顿了顿,“臣女在外开了一家小小的药膳铺,本该昨日开业。恳请陛下恩准,让臣女的铺子能顺利开张,日后……也不再有任何无端的阻挠。”

凤魈澈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有一片森寒。

“你倒是会算计。藏匿朝廷重臣,反过来向朕邀功。还想让朕为你那间破铺子开路?”

他站起身,从高阶上走下来,停在她的面前,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谢桃桃,朕很好奇,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你这些荒唐的请求?”

谢桃桃始终跪着,仰头看着他。

巨大的身高差和权力差,让她看起来脆弱的不堪一击。

可她出口的话,却掷地有声。

“就凭我知道,陛下最重要的那方印信,玉玺,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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