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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比不上你那间破店


谢桃桃把玩片刻,随手拉开妆台下的一个抽屉,将那枚玉印扔了进去。

哐当一声轻响,玉印撞上几支旧钗环,便再无声息。

那地方,堆着些她瞧不上眼的首饰和零碎物件。

她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悠然。”她扬声唤道。

谢悠然小跑着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长姐,你叫我?”

“嗯,”谢桃桃从书案上拿起几张画着草药图样的纸,“这上面的东西,你都认得吗?”

谢悠然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用力点头:“认得!这几样都是很常见的药材,后山就有不少。长姐要这些做什么?”

“从今天起,你每日去采些回来,处理干净,分门别类放好。”谢桃桃递给她一小袋碎银,“这些你拿着,采药辛苦,给自己买些好吃的。”

谢悠然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能为长姐做事,悠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要长姐的钱。”

“让你拿着就拿着。”谢桃桃把钱袋塞进她手里,“听话。”

小姑娘的脸瞬间红了,捏着钱袋,心里甜丝丝的,重重点头:“悠然一定把事情办好!”

看着谢悠然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谢桃桃走到窗边,望着相府外面的天。

凤魈澈的印,是催命符,也是护身符。但她谢桃桃,从不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

一连几日,琉璃轩风平浪静。

谢桃桃每日不是看书,就是指点谢悠然处理药材,偶尔还拿出纸笔,画一些旁人看不懂的图样,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宫里却不是这样。

重炀殿内,气氛压抑得让宫人喘不过气。

凤魈澈坐在案后,面前的奏折一本未动。他第三次问殿下跪着的影卫:“她还是没反应?”

“回陛下,谢大小姐这几日……都在教三小姐辨认草药,未曾提及玉印,也未有任何要与宫中联系的举动。”影卫头垂得更低。

“呵。”凤魈澈扯动了一下嘴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辨认草药?她倒是清闲。”

他送出去的,是他的私印。见此印,如见天子。

他以为她会惶恐,会揣度,会立刻想办法联系他,或求饶,或试探。

可她没有。她就那样把他彻底晾在一边,仿佛他送去的不是一道圣旨,而是一块不值钱的石头。

这种被无视的屈辱,比她当初当面羞辱他还要让他难受。

他猛地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

“砰!”

瓷片四溅。

“明日早朝,宣礼部尚书,朕有话问他。”

翌日,金銮殿。

早朝刚开始,凤魈澈便发了难。

起因是京中一家新开的酒楼,请了几个舞姬跳了些胡人舞,引得不少纨绔子弟流连忘返。本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却被凤魈澈揪住不放。

“礼崩乐坏,始于毫末!京城乃天子脚下,竟容此等靡靡之音、放浪形骸之舞大行其道,礼部尚书,你可知罪?”

礼部尚书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跪地请罪。

凤魈澈却不看他,锐利的视线直直射向站在前列的谢祈年。

“谢世子,你身为相府主理,百官表率,对家中流言尚且管束不力,如今对这京城风气,又有何话说?莫非相府的门风,就是如此教导子弟,只知享乐,不问德行?”

这番话,说得极重。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谢祈年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更多的则是探究。

谁都听得出来,陛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矛头直指相府。

谢祈年出列,躬身行礼,面色平静无波,垂下的袖中,手却收紧了。

“陛下教训的是,臣治家不严,有负圣恩,臣有罪。”

他没有辩解,将所有罪责都揽了下来。

凤魈澈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冷冷道:“既知有罪,便好自为之。退朝!”

帝王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和脸色沉郁的谢祈年。

回到相府,谢祈年径直回了风云居,将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

府里的下人都战战兢兢,不敢靠近。

临近傍晚,谢桃桃却端着一盅汤,敲响了书房的门。

“大哥,是我。”

里面沉默了片刻,才传来谢祈年疲惫的回应:“进来吧。”

谢桃桃推门而入,只见谢祈年坐在窗边,面前的茶水已经冷透,他望着窗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沉郁。

“我让厨房炖了安神汤,大哥喝一点吧。”谢桃桃将汤盅放在桌上,轻声说。

谢祈年回头看她,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没有半分幸灾乐祸。

他心里那股无名的火气,莫名消散了些许。

“有心了。”他端起汤,却没有喝。

“大哥还在为早朝的事烦心?”谢桃桃问。

“朝堂的事,你不懂。”谢祈年不想多谈。

“我是不懂。”谢桃桃挨着他坐下,“但女儿家的心思,有时候也有点用。陛下今天发怒,看着是说京城风气,可矛头却指着相府,指着大哥你。他在意的不是那家酒楼,是相府的态度。”

谢祈年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谢桃桃继续说:“君王要的,只是一个台阶,一个顺从的姿态。或许……桃桃能替大哥想想办法?”

听着她天真的话,谢祈年只当她是想宽慰自己。

他放下汤盅,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动作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

“你有这份心就好。大哥没事,你顾好自己,别再生病,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谢桃桃没再多说,安静地陪他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退。

她要的,本就不是他现在相信。

她只是要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谢祈年还在为如何平息圣怒而烦忧,谢桃桃的计划却已悄然迈出了第一步。

锦素从外面回来,一脸兴奋地冲进屋里。

“姑娘,姑娘!铺子的事办妥了!”

她献宝似的将一张地契递给谢桃桃,“您猜怎么着?就在朱雀大街最热闹的地段,三间门脸的大铺子,对方要价急,被咱们用市价七成的银子就盘下来了!”

锦素觉得自家姑娘真是福星高照。

谢桃桃接过地契,展开看了一眼,脸上却没什么喜色。

朱雀大街,寸土寸金。七成的价格?

这哪里是她运气好,分明是有人在背后帮忙。

她将地契收好,对锦素吩咐:“找几个靠得住的工匠,就按照我给你的图纸,尽快把铺子修整出来。”

“是,姑娘!”

消息通过影卫,传回了皇宫。

“陛下,谢大小姐盘下了一间铺面,正在找人修葺。”

凤魈澈批阅奏折的朱笔一顿,在纸上留下一个墨点。

开店?

他给了她私印,她不当回事。

他为了逼她,在朝堂上敲打谢祈年。

结果,她却在忙着开店。

“好,好得很!”

他站起身,手边的茶盏被他扫落在地,摔的粉碎。

夜深了,琉璃轩里还亮着灯。

谢桃桃伏在案上,看着铺面的图纸,在上面圈画。

夜风吹动窗棂,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没在意,只看着图纸。

忽然,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

她动作一顿。

还没反应,脖子上一凉,一柄匕首已经贴了上来。

冰冷的刀锋带来刺痛,让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朕的玉印,就比不上你那间破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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