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工业掠影与归途

何雨柱觉得小日子这里也没什么好拿的，随便搞点就想回去了。

而且，想家了。

川崎工业区的夜晚，被无数厂房的灯火与机械的低鸣所定义。

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关东精密仪器”厂区外围的一条僻静小巷里。

与之前不同，他今晚的目标并非整体搬移，而是更为精细的筛选与取样。

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探针，早已穿透围墙，对这家以制造高精度测量仪器闻名的工厂内部了如指掌。

他的重点，是位于厂区深处、防卫最严的中央资料库和样品陈列室。

资料库内，一排排铁柜里存放着不仅是设计图纸、工艺流程图，还有核心的数控机床伺服系统调试手册、光学镜头镀膜配方等成套技术文档。

在他的意念之下，这些记载着关键技术参数的纸张连同其文件夹，成体系地、无声无息地消失。

被原样收进他的空间内，分门别类地存放。

资料库的物理门锁依旧完好，甚至内部的尘埃都未曾扰动。

紧接着，他的注意力转向样品陈列室。

这里陈列着为客户展示和内部测试用的最新款精密仪器成品，如一台尚未公开发售的便携式示波器和一套高精度激光测距仪。

下一刻，这些仪器便从展示架上悄然转移。

同时，旁边库房里存放的几箱用于研发的高纯度单晶硅晶圆和特种陶瓷轴承，也被部分收取。

只保留外部包装的完整，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离开关东精密，他步行二十分钟，来到了以新材料研发著称的“昭和化学研究所”。

他的感知直接锁定了其核心实验室。

实验室内，实验台上摆放着几份标注着“绝密”字样的新型聚合物合成报告，以及几个密封罐，里面装着处于实验阶段的高性能复合材料样品和耐高温特种合金粉末。

这些物品在下一刻，连同其标签一起，被完整地移走。

凌晨三点，他完成了此行的最后一个目标：“日本特殊金属”的储备仓库。

他的感知掠过那些普通的钢锭铝材，精准地定位在一个单独隔离的区域。

那里存放着数块标签为航空级钛合金锻坯和稀土永磁材料的稀缺原材料。

他全部都拿走了，虽然并不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他随意找了一辆车，现在的车子，扯两根打火线就能启动了。

直奔港口，这次车子就不还了。

横滨港的晨雾还未散尽，"燎原"货轮正在做着出航准备。

何雨柱提着帆布包，混在登船的人流中。

船员们忙着系缆绳，没人多看他一眼。

他站在甲板的阴影里，看着东京湾的海水在晨光中泛着灰蒙蒙的光。

几个水手在船尾抽烟，讨论着这次航行的航线。

“这次要走多久？”

“大概五天吧，看天气。”

货轮缓缓驶离码头，城市的轮廓渐渐模糊。

何雨柱走下舷梯，在货仓里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

这里堆满了木材和机械，空气中弥漫着柏油和铁锈的气味。

航行很平静。

偶尔有船员下来巡查，手电筒的光柱在货堆间扫过，从未照进他藏身的角落。

他听着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计算着航程。

第三天清晨，货轮驶入青岛港。

何雨柱在货轮靠岸前就离开了藏身处，混在最先下船的水手中。

码头上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到这个提着帆布包的男人。

他走出港口，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停下。

晨光洒在街道上，早起的行人骑着自行车驶过。

路边早点摊的蒸笼冒着热气，空气里飘着熟悉的香味。

何雨柱在摊前坐下，要了一碗豆浆。

老板娘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喝完豆浆，他沿着街道慢慢往前走。

路过一个报摊时，他停下脚步。

阳光越来越亮，照在街道两旁的梧桐树上。

他走进一条小巷，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里。

东京发生的一切，都留在了海的那一边。

还是不买票，直接上了火车，现在南来北往的年轻人，可真多啊！

何雨柱推开东跨院那扇熟悉的木门时，正是午后。

他站在门口，轻轻放下帆布包。包落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东厢房的门帘动了一下，林雪音端着盆出来倒水。

看见他，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溅湿了她的布鞋。

她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何雨柱走过去，弯腰捡起盆。

“回来了。”他说。

林雪音这才像是醒过来，伸手接过盆，手指碰到他的手腕，很凉。

“孩子们呢？”

“在屋里睡午觉。”

正说着，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修远先跑出来，攸宁跟在后面，揉着惺忪的睡眼。

两个孩子看见他，都愣住了。

修远先扑过来，攸宁慢一些，走到跟前，小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角。

何雨柱蹲下身，一手一个把孩子们搂住。

修远长高了些，攸宁的辫子梳得歪歪扭扭的。

他把脸埋在孩子们的肩膀中间，闻到了皂角的清香。

“爸爸，你去了好久。”修远说。

“我去工作了。”

“妈妈说你去很远的地方。”

“嗯，现在回来了。”

他站起身，攸宁还抓着他的衣角不放。

林雪音已经平静下来，去厨房生火烧水。

何雨柱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

石凳被太阳晒得温热，墙角那丛月季开得正好，粉色的花瓣落了一地。

修远趴在他膝头，叽叽喳喳说着这两个月的事：前院李大妈家的猫生了小猫，雨水姑姑来看过他们两次……

攸宁安静地靠在他身边，小手一直没松开。

林雪音端来茶，茶是茉莉花茶，香味很淡。

“先喝口热水。”她说，“晚饭想吃什么？”

“都行。”

她点点头，又去厨房了。

夕阳西下，院子里渐渐暗下来。

孩子们在院里追逐玩耍，影子拉得很长。何雨柱坐在石凳上，看着他们。

晚饭是炸酱面。林雪音擀的面条，修远和攸宁一人捧着一个大碗，吃得满脸都是酱。

何雨柱慢慢吃着，面条很劲道，黄瓜丝切得很细。

“还是妈妈做的面好吃。”他对着孩子们说。

修远使劲点头，攸宁偷偷把不爱的胡萝卜挑到他碗里。

饭后，林雪音在厨房洗碗，何雨柱陪着孩子在院里玩。

修远趴在他背上数星星，攸宁靠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

夜色渐深，邻居家的灯一盏盏熄灭。

何雨柱把睡着的攸宁抱进屋，修远跟在后面，不停地打哈欠。

安顿好孩子，他回到院里，雪音正在收衣服。

“都睡了？”她问。

“嗯。”

她把最后一件衣服收进盆里，站在原地没动。

“这次……能待多久？”

“暂时不走了。”

她轻轻点头，端起盆往屋里走。

走到门口，回头看他：“夜里凉，早点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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