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回门
秋日的阳光透过院内果树群，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今天是个周末，休息日。
何雨柱坐在东跨院的石凳上，看着何修远和何攸宁在院子里追着一只皮球。
两个孩子跑起来还不太稳，时不时就要摔一跤，好在穿的衣服多，摔了也不疼。
何雨柱想着是不是在院子里弄个小沙坑。
前面的地已经全部被他买下来了，现在东跨院的面积，等于整个95号院。
至于开个大门的问题，何雨柱并不急，时间还早。
林雪音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小褂子：“修远，过来加件衣服。”
何雨柱伸手把跑到跟前的儿子捞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
小家伙扭着身子不肯老实待着，眼睛还盯着那只滚远的皮球。
“让他去吧，跑着不冷。”何雨柱把儿子放回地上，由着他继续追球去了。
林雪音无奈地摇摇头，把褂子搭在胳膊上：“你就惯着他们吧。”
这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抬头看见何雨水拎着个网兜走进来，李卫东跟在身后，手里提着两包点心。
“哥。”何雨水笑着招呼，把网兜放在石桌上，“带了点供销社新到的山楂糕，给孩子们尝尝。”
林雪音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正想着你们该到了。早饭吃过了吗？”
“在那边吃过了。”何雨水蹲下身，接住扑过来的何攸宁，“慢点跑，小祖宗。”
李卫东把点心放在窗台上，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哥。”
何雨柱点点头：“今天休息？”
“厂里放假一天。”李卫东在石凳上坐下，“雨水说想早点过来看看。”
何雨水抱着侄女站起来，仔细端详着：“攸宁好像胖了些。”
“可不是，最近可能吃了，”林雪音笑道。
“嗯，是要多吃点，我们的小攸宁太瘦了。”何雨水逗着怀里的孩子。
何雨柱起身去屋里泡茶。
何修远摇摇晃晃地跑到姑姑身边，拽着她的衣角。
“修远想姑姑了没？”何雨水弯下腰，捏捏侄子的小脸。
孩子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乳牙。
这时何大清提着个菜篮子走进院子，静姝跟在他身后。
“爸，静姨。”何雨水迎上前。
静姝笑着打量她：“气色真不错。刚才去所里寄信，顺路和你爸一起过来看看。”
何大清把篮子递给林雪音：“买了条鱼，中午做着吃。”
“您今天不去食堂？”何雨水看着何大清。
“下午去备料就行。”何大清在石凳上坐下，看向李卫东，“在厂里还习惯？”
李卫东连忙站起身：“挺好的，正在学新技术。”
何雨柱端着茶壶出来，给每人倒了杯茶。
何修远好奇地摸着姑姑列宁装上的扣子，何雨水由着他玩。
“这孩子，别把姑姑衣服弄脏了。”林雪音要把儿子抱开。
“没事。”何雨水把侄儿搂在怀里，“修远喜欢姑姑是不是？”
阳光渐渐爬满院子，茶香袅袅升起。
何雨柱看着妹妹逗弄孩子的侧脸，想起她出嫁前坐在这个院子里梳辫子的样子。
“你们那小院收拾得怎么样了？”静姝问。
“都收拾妥当了。”何雨水抬头笑道，“就是灶台不太好用，卫东说周末重新砌一个。”
何大清点头：“是该收拾利索。缺什么工具从我这儿拿。”
“谢谢爸。”李卫东应道。
何攸宁在姑姑怀里不安分地扭动，小手伸向石桌上的山楂糕。
“小馋猫。”何雨水拿起一块糕点，掰成小块喂给侄女。
林雪音接过孩子：“我来吧，你别把衣服弄脏了。”
“嫂子你也坐会儿。”何雨水又掰了块糕点递给何修远，“我看你从早上忙到现在了。”
“习惯了。”林雪音在丈夫身边坐下，“雨水，你们平时谁做饭？”
“谁回来早谁做。”何雨水笑道，“卫东手艺还不错。”
李卫东不好意思地笑笑：“就会做几个简单的。”
何雨柱抿了口茶：“慢慢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临近中午，林雪音和静姝起身去厨房准备饭菜。
何雨水也跟着去帮忙，三个女人在厨房里边忙活边聊天。
“这鱼要红烧吗？”何雨水系上围裙。
“你爸特意交代要清蒸。”静姝熟练地刮着鱼鳞，“说雨水爱吃。”
何雨水心里一暖，接过静姝手里的刀：“我来吧。”
午饭时，一大家子围坐在八仙桌旁。
何大清特意把清蒸鱼放在女儿面前：“尝尝，按你的口味做的。”
何雨水夹了一筷子：“真鲜。”
“多吃点。”何大清又给她夹了块鱼肚子肉。
何雨水给父亲也夹了块肉，“您别光顾着我，自己也吃。”
何雨柱全程干饭，不理其他。
饭后，女人们收拾碗筷，男人们坐在院子里喝茶。
何修远玩累了，趴在姑姑腿上打盹。
“孩子困了，我抱他去睡。”何雨水轻声说。
林雪音接过儿子：“我来吧，你们再说说话。”
何雨水看着嫂子抱着孩子进屋的背影，轻声对李卫东说：“咱们也该回去了。”
静姝从中院出来，手里拿着个咸菜坛子：“拿着，我腌的萝卜干，下饭好吃。”
何雨水接过坛子：“谢谢静姨。”
何雨柱送他们到院门口。秋风吹过，几片梧桐叶打着旋儿落下。
“都在附近，有时间多往家里走走。”何雨柱对妹妹说。
“知道啦。”何雨水摆摆手，“哥你回吧。”
望着妹妹妹夫远去的背影，何雨柱在门口站了片刻。
直到林雪音出来叫他，才转身回院。
“雨水看着挺幸福。”林雪音轻声说。
何雨柱“嗯”了一声，弯腰捡起儿子扔在地上的布老虎。
西厢房的窗户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雨水出嫁前住的屋子，如今空着，但打扫得很干净。
暮色渐浓，邻家的炊烟袅袅升起。东厢房的窗户暗了下来，融进渐深的夜色里。
“明天我去买点肉，包点饺子给爸送去。”何雨柱对妻子说。
“好。”林雪音应着，“叫雨水他们来吃吗？”
“看他们方便吧。”
夜色渐深，院子里凉了下来。何雨柱帮着妻子把两个孩子哄睡，轻轻掩上房门。
月光如水，洒在安静的小院里，何雨柱站在窗前，望着西厢房的方向。
心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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