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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生死,轮回不止


“那异族的孩子…”

孽茨雷的声音变了个调,让逻各斯忽地意识到方才宗长那无悲无喜的声音里还有冷漠与温怒;

女妖握着骨笔的手指稍松,

便于下刻听到了孽茨雷的下文:

“看来,他们在你们心里已有一席之地;特蕾西娅向我描述的万族相容,并非经不起怀疑与仇恨的洗伐。”食腐者的宗长瞥过苏星岚与伊内丝,而后将脚下的泥泞与血污尽收眼底:“你们,劝退了杜卡雷?”

孽茨雷仰躺到了浮空的腐败王座上;

对他而言,凡事都要讲求个主次;既然被特蕾西娅信任的逻各斯告诉他有让他满意的答复,那他便不会因灵魂熔炉的毁坏、“可能冻死饿死同胞”的恶行而继续生气。倒是身下这片大地自他刚刚“降临”之时便展现出了鲜血君主来过的痕迹,这本该次要的事在孽茨雷确定了苏星岚这位同样被特蕾西娅看中的人“没有死”后,于现在浮到了宗长的心头:

“你们向杜卡雷允诺了什么?”

他问道,语气里多是审问,却也夹杂着好奇:“女妖河谷发现了提纯与擢升的捷径,还是杜卡雷认同了你的血脉?”孽茨雷并没想到杜卡雷已经被埃芒加德装到“小方块”里了,对于活了数千年的他而言,血魔大君到底有多强,杜卡雷有多少实力,他还是清楚的;

若是担忧天赋最杰出的血魔被眼前这几个小辈给打败了,那才真是对杜卡雷的蔑视与嘲讽。

“…嗯。”逻各斯将骨笔收回,

他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向孽茨雷道出实情:“…宗长,我们向杜卡雷许诺了未来,他便收了与血嗣的链接,留下了这一地的考验,去未来等待我们了。”小女妖觉得自己解释、涵盖的很清楚——他们把杜卡雷气得在地上到处丢法术,然后把他溺晕了,等待苏星岚能利用他的未来将至再唤醒。

“……”

孽茨雷呼出道不太清晰的鼻息;他将这句话品了又品,确定自己理解的“杜卡雷认可了他们的道路并给他们时间证明”这点没有错误,他忽地想起特蕾西娅、苏星岚也曾在几日前向自己许下了同样的赌约,倒是没想到杜卡雷竟先于自己被说服了:“好罢…也是辛苦你们。”

“鲜血的君王在我这把枯枝断叶面前,尚保有让我无法曲理的坚定,哈哈…看来我是上了年纪了罢。”孽茨雷的手指轻轻叩在腐朽的王座上,但他身后的、持着红边绿刃宽剑的、被灰布条裹束的食腐者们并未因此迷茫,或是对宗长的自嘲阿谀。

他们是食腐者中达到“极端”的存在,在腐朽的腐朽里放下了回归生与血肉的可能,将腐败与自身划了等号;他们被称为“灵幛”,自可理解成“缠裹已死之躯的衣袍”;他们本已因饥饿而干瘪,却在此时以宗长的力量滋养、延续…他们是食腐者王庭中最忠诚的战士,亦是萨卡兹们战争里的脊梁。

灵幛没有回应宗长的玩笑,但逻各斯可不能冷落了他的面子:

“血魔大君的确固执,但我们总会找到‘理由’去‘说服’他,如此,生命可在注定的进程中翻涌、迭代,从而进步。”逻各斯瞥了眼身后的苏星岚,他希望告诉孽茨雷,“用各种‘手段’和计谋‘说服’杜卡雷‘说不出话’的,让他们这些年轻人可以登上舞台替代这些旧王庭‘老东西’的,正是躺在地上睡觉的银发男人。”

“……”孽茨雷不语;

‘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便可以让本该顽固的松懈?’宗长脑中闪过这个概念,‘我认可前者,但我却对后者保有疑惑…或是警惕。’他于虚空起身,又如从枝头飘落的布条般落到逻各斯身前:“他的兄长曾用王冠与生命向他编织美愿,却落得身死…倒是你们年轻人,的确让我刮目。”

孽茨雷不想再纠结杜卡雷是怎么被“说服”的了,他侧身,让逻各斯看到装满视野的灵幛与其后的食腐者们——

破布勒紧腐肉的,站若朽木;

能看到胸口起伏与血肉的,肋骨也被饥饿给硬生生的凹了出来;那食腐者的少女们面黄,头发也未经打理;那食腐者的青年们踌躇,却也不敢在灵幛前辈和宗长身后喊出心里对血与死的渴望。

逻各斯无法看清灵幛的心灵,也看不到年轻食腐者那空洞的眼中除了“活着”外又有什么别的渴望。

他看到孽茨雷向他伸出手;

宗长并未言语,宗长无需言语…逻各斯知道,宗长在等待他关于灵魂熔炉、移动城市的解释,孽茨雷在等待他喂饱食腐者们;但食腐者之王不得开口…他的面,正朝灯火;他以为移动城市里还有上万的、吃不饱饭的同族,他又如何开口,请逻各斯先喂饱自己的孩子?

他便是被这样推着从数千年的尸骸里站起,被推着奔向战争,

萨卡兹的命运如此,孽茨雷知道;但萨卡兹的命运不该如此…宗长渴求着年轻的女妖和他身后的、不在此地的特蕾西娅给出“指教”与答案。

“…埃芒加德。”逻各斯再无他话,

他扭头,将突然绷直身子的巫妖小姐推到面前,推得她脚下纤细的高跟都在新翻的黑泥上犁出了两道浅浅的沟壑,发出“嗞嗞”的声响;这声音让孽茨雷与灵幛们沉默,让年轻的食腐者们疑惑。

“…啊,又见面了,老…宗长?”埃芒加德左侧的牙尖叛变了,咬得她舌尖生疼;好在泪花在背对火光的一侧看不清楚,“办不好这事会被苏星岚大卸八块”的想法又催着她榨出了本该在几天后才能恢复出来的理智:“…欸,您等下,您瞧瞧这个…”

她刻意摆出副吃力的样子,随手从“小方块”里掏出一个下方上圆的灰白祭坛;其中的蓝光在孽茨雷投来视线时亮了不少,并在年轻的食腐者们随后的注视中变得璀璨。

“您看这个产品…呃,祭坛啊;它不用外置源石供能,也不需要仪式催动,它就是一个便携的、食腐者专用的…呃,专用的…”埃芒加德脑中闪过很多词藻…饭盆?粮仓?还是…

“能量摄入源。”逻各斯遮住了她在宗长眼中的半边身子:

“您感觉如何?”女妖转而发问。

“……”孽茨雷并未亲口应答,他目光扫过身后,勾出了一位年轻的食腐者少女;那女孩踩着沙地兽的皮做成的靴子,并用剩下的破布配着牙齿做了身衣裳;暗褐色的布条勒出她肋骨的轮廓,将点滴腐坏的肉体藏在其中;她朝宗长点了点头,张开了略显干瘪的唇:“我尝到…饱…我感到舒服。”

“可为什么?”少女多了句嘴,

饱腹带来温暖,温暖让她滋生出了好奇;她又连忙捂着嘴朝宗长的方向看去,却在同时感到了头顶传来的冰凉——宗长揉了揉她的脑袋,让本有些脏乱的粉白色头发顺了一些,“为什么呀?这附近又没有新的…死亡。”她壮着胆说完了后半句,生出光泽的眸子里装满了逻各斯的上半身。

“这不难解释,但难以被食腐者理解。”逻各斯向她回以微笑,随即仰望孽茨雷:

“在第一个食腐者站起的时候,食腐者们便明白了自己的存在形式——死是生的一部分,死是一种生;这是食腐者本能得出的结论,也被食腐者们信仰至今。”他又指向祭坛:“祭坛并没有提供死亡,也没有剥夺生命;食腐者本该因周围的腐败而获得生机,因大面积的死亡和变得强大;”

“但食腐者也在给予这片大地生机的时候衰亡,这并非是因为新生的诞生;而是‘腐败’成了‘新生’的养料…生与死,本该轮回不止。”

他的解释有些拗口,

但这最后一句,却是让年轻的食腐者们发出唏嘘,让灵幛们也朝宗长投去了目光。这并不完全符合他们数千年来的本能、传统、习俗——食腐者中的能者可吸收同胞的腐败,以此给同胞饱腹感并豁免他们的疼痛,让他们腐朽的身子变得光鲜,也让自己的力量强盛;

普通的食腐者也可在生命大面积死亡时获得生的力量,但他们却会有些矛盾的变得更加腐朽,仿佛是他们拾起了死亡本身;

所以,食腐者相信死是生的一部分。这份“沿用千年”的解释也正被刚刚“吃饱”的少女讲述着,因为宗长希望女妖身边的家伙保有被尊重的一环——知情权。

是故,没有事情干、又不被伊内丝允许整蛊苏星岚的W也将这乱脑子的解释给听了去:“这啥啊…”她嘀咕着:“什么叫吃了腐烂的就能恢复生命力,让别人恢复生命力了自己就腐烂?腐烂的被吃了就会得到生命…有命的被啃了就会腐烂?嗨欸?”W来回扫过那些灵幛和宗长:“你们吃饭前还要把嘴上的布条扯下来吗?不不,还有…”她那亮黄的眼睛来回瞥过面袍猩红的灵幛,那些一看就很强的家伙:

“普通食腐者在打仗的时候吸收了腐败就疼,你们还能吸走疼,获得力量;还让他们更有劲儿?这不是越打越强?啊嘞嘞,血魔越打越多,你们越打越强,难怪…唔?”W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只裹着黑丝的手捂住了嘴巴:

“…这些你回去问苏…苏星岚啊!”埃芒加德猛地将她朝后拽去;

“食腐者的特殊‘进食’,并不依赖消化系统。战争,也并非食腐者本愿。”逻各斯抱胸挡在二女的身前,免得年轻的食腐者们看着W牙痒痒。

女妖的声音和他的祭坛暂时让食腐者“算了”,他们缓了几秒,却又想起来了这女妖“大言不惭”的言论——他竟然认为生与死是轮回?

“…你很聪慧,孩子;”孽茨雷点了点头,安抚下身后那些年轻人的焦躁:“即便你的理论再过鲜颖,这祭坛都是胜于雄辩的事实…它没有进行杀戮,也没有剥夺生机,可我们为何而饱?为何而获得力量?”宗长看向那光亮的祭坛,他愿从自己弟子特蕾西娅的“门生”身上获得教导。

“我愿解明,宗长。”逻各斯朝前俯身,

也算是替W给食腐者们道了歉:“首先,我并没有完全理解极北之地,那个被称为‘萨米’的地区所存在的‘轮回’;那里的人们相信认知中的一切都存在于‘轮回’之中,死去的草木会哺育大地,诞生出新的生命…萨米人认为一切的一切都在这种轮回之中,认为‘死’是‘生’的开始与前置,生是走向死的征途。”

“而导致‘死’的,则是‘狩猎’。”逻各斯声音稍沉:

“被猎人杀死的羽兽,死因狩猎;被风和水导致干涸或溺亡的草木、生灵,亦是死于狩猎;万物处于‘永恒狩猎’之中,因此而轮回不止。”

女妖说完顿了顿,在确定除了W之外的人都听懂后,他才将指腹点在祭坛边沿:“我所理解的,与‘永恒狩猎’或有偏差,是因北风的女巫向我指点过一些轶事,也因我发现了‘萨米’的不同——它是‘活的’,或者说,‘萨米’可能是巨兽的身体…我承认这个说法有些难以接受,我亦无法求证此事,但那至少与现在的食腐者们无关。”

“我们无需理解某些萨米的生灵因‘永恒狩猎’这个‘规则’或者‘现象’的存在,导致自己力量提升、生命力旺盛的理由;那或许是巨兽的恩赐,或者是‘那些存在’扭曲了时空后的影响,我们只需要知道,眼前的祭坛,能让我们饱腹。”他的声音让食腐者们回望祭坛。

祭坛闪烁着蓝色的、令人温馨的光亮;

却也滋生着宗长的疑虑:“这祭坛里没有巨兽的赐福,你也带不回远北的规则…孩子,你是创造了什么吗?”他看向逻各斯,语气中的慈爱更多了…全因他这位食腐者之王,竟发现祭坛中的能量抵得住自己的“虹吸”。

“…不,我只是‘发现’,不敢妄议‘发明’。”逻各斯心里想着,

这片大地上能以“发明”某事某律自居的,想来只有苏星岚吧。“我所理解的道理十分浅显、简单…其本质上是扩大了‘食腐者取食的种类与规则’。”他张开双手,却让食腐者们皱起眉头。

好在女妖并未停摆:

“这祭坛融合了女妖的凋亡之力、巫妖的空间转移法术,以及卡莱莎女士关于食腐者的‘进食’原理的理解,使得我们脚下的这片大地…嗯;”他左右望了眼,“大体来讲,这祭坛几乎能‘记录’近半个卡兹戴尔面积的区域中所有生命的死亡、诞生,汲取这个‘轮回’中两个极端在转化中产生的力量,并将它们通过祭坛放射出去,不论何种生灵,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皆是。”

“…但不能做炸弹。”逻各斯忽地回头,抬手挡住了在埃芒加德怀里发出“呜呜”声的W。

“这份力量太过纯粹…也可能是卡莱莎女士的故意引导;总之,它现在只具备‘喂饱食腐者’这一个功能。”逻各斯解释完毕,眼前的食腐者们表情却并不统一。

他们大多费解,迷茫仍是主旋律,

倒是有个别侥幸活得久且未成为灵幛的家伙,被“卡莱莎”这个名字闹得脸上青红相交…卡莱莎在食腐者中本是“高层”,许多食腐者认为她的力量和能力应该服务于族群,但她却去了极北…宗长向孩子们解释过,卡莱莎是为族群谋出路去了,但他们也曾于宗长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惋惜。

食腐者中既有质疑,自然也有感谢与理解,倒是孽茨雷本人对卡莱莎的态度从未改变。

‘看来,卡莱莎一切安好。’孽茨雷呼出长气:

“特蕾西娅殿下…在哪?”他将“感知”从祭坛上摘了下来,那枯朽的覆面再次对齐了逻各斯:“我收回数日前的怀疑,孩子…你们,是食腐者的英雄;”他又望向那座灯火通明的、不时传来因死魂灵“迫害”而发出尖叫的城:

“如此变革,特蕾西娅殿下又在哪里?我没听到城里传来魔王的轻吟,那里唯有蔓延的恐惧和某些老东西们的闹腾声,哼。”宗长将手杖戳在地面,再次被冻硬的焦土让木杖发出宛若“台球杆滑杆”般的“哒”声。

孽茨雷的轻哼与敲打,似是在对死魂灵们的作为感到不屑,

也似是在责问逻各斯等人,是否真地在背着特蕾西娅行事。“这不是她的风格…孩子;但责问不该是食腐者要做的,不是我要做的。”他朝逻各斯摊开手,裹满甲胄的双掌伴在孽茨雷腰间,那不是在寻求握手,那只是宗长的善意:

“你们若想做些什么,那便快去罢。”食腐者之王慢慢飘回他的王座:

“半个月内,食腐者们不会站在任何一方,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孽茨雷挥手,灵幛们便转过身去,他们小心地看护着身后的食腐者青年们,生怕本能的掳了他们的生气,或是磕碰到这些孩子。

“尔后,让特蕾西娅殿下召我,让我从她手里接过她向我许诺的这些,让食腐者们不再以王庭自称,不再以战争为符;让我们成为魔王旗帜下的,平凡的萨卡兹。”

孽茨雷的声音于冷夜的雾中慢慢飘散,将回眸望向祭坛的机会留给了食腐者青年们。



“…呼。”

逻各斯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眸子已是发干;

他回望,

苏星岚仍在打鼾;

伊内丝像是个测量呼吸的机器般重复着,埃芒加德则变成了跪坐在苏星岚旁的“看护”,似是希望苏星岚一睁眼就能看到她,知晓她的所谓“忠诚”;W又往火堆里丢了些尚有水分的枝段,让迸射的火星蹿到了隐德来希头上。

血魔用血线“中和”了炽热,让一缕白烟跟夜雾成了朋友;火光照的四周外里橙红,把那渐浓的雾化作了半透的宽敞帐篷;但在隐德来希那副星状瞳孔里,只有苏星岚颤动着的睫毛。

而也就在逻各斯走到伊内丝身后之时;

“啊——!”

苏星岚一个鲤鱼打挺便是妄图惊坐起来;

他那短暂成型的“大背头”差点与朝后仰去的伊内丝胸口“相切”,好在他这羸弱且酸痛的身体让他“中道而崩”的又落回到了卡普里尼的腿上,被那肌肉的弹力拍了后脑勺两下。

“…啧,要水吗?还是饿了?”

伊内丝借机挪了挪发酸的双腿,心里嘀咕着苏星岚醒的真是个好时候,但这眼神迷离的灰发青年,倒让她想起了某次任务里差点“疯死”的W;那时候的W醒了可是差点一角顶穿她的内衬,还拉着沙哑的嗓子念叨着水…跟此刻从她腿上翻身瘫坐的苏星岚可真是“一点也不一样”。

“……哈,不对,不对…”苏星岚大口喘着粗气,干涩的眼球转了半圈,虽是被磨得生疼,但他在看到W、逻各斯等人无碍后还是把大开的嘴巴稍微收了收。

“…什么不对?逻各斯已经把食腐者们打发走了,要睡回笼觉的话请你换个地方。”伊内丝拄着“内八”的双膝站起,嘴角下意识发出“嘶嘶”的声音。

“…现在几点?不对,几号?”苏星岚呢喃着,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PRTS:

“晚8点了,嘶…”

他脑中浮现出厄尔苏拉、[时序]骸骨的影像,“埃芒加德,你…”

“在!”巫妖小姐几乎喊破喉咙的高亢随她绷直站起的声音传来,仿佛她起身的速度已超音速,让这声蹲跪时喊出的“在”于此时扎入她的耳朵,令埃芒加德连忙甩了甩脑袋,一双长耳都在空气中划出了“呼”声。

“咳…你跟隐德来希带着一部分我事先筹备的可燃物去城里稳定萨卡兹们,如果一切顺畅,特蕾西娅明天中午左右就会稳住这座城,移动城市里还有充足的食物,麻烦你多给这些见识到死魂灵‘危害’的同胞们讲讲怎么防备…“中招”的,就丢到暖和的地方等特蕾西娅来处理吧。”苏星岚咽了两口唾沫,手里攥着的奶香浴袍又被他往腰下紧了紧。

“行…”埃芒加德小声地点着脑袋,三两步便走到了隐德来希身后,将手轻轻地搭在了帽檐上,脸上看不出别的表情。

“W、逻各斯、伊内丝…”苏星岚也没空处理略显奇怪的小巫妖,转而望向了巨兽骸骨藏匿的方向:“我们得快点了,快带我去那边…”

“我建议你先睡个觉,”伊内丝将他扶起,把那可笑的浴袍丢到一旁,拉上了苏星岚褂子上的拉链,让后者停止打颤:“按照你的计划,让特雷西斯知晓‘变革’的时间不是很宽裕吗?”

“…嗯,”苏星岚将手揣到兜里顿了顿脚,

“是挺宽裕…”他又呼出一口于空气中显现的热气:“可我忘了给赫德雷和华法琳留晚饭啊…华法琳不会吸他血吧?”苏星岚心里想的,是尽量避免长时间耽误产生的“夜长梦多”,但他这句话却也是正中伊内丝胸口。

“……”卡普里尼脸上顿时生出抵触、疑惑、鄙夷,随即便投出了几根影线拽着苏星岚往后退了半步后,被强行转出后背的逻各斯身上绑着,“出发了,W;”伊内丝“队长”下了命令,

她没听任何人的意见,

便是朝那个方向迈开了步子。

“…发什么疯呢?”W走到逻各斯身边,踮起脚尖来将冰凉的小手塞到了苏星岚的兜里,摸索了三遍的她在碰到些许温热后,掏出了兜里本不存在的饮品,嗓与唇的协奏于“滚动时方可看到轮廓的喉结”结束吞咽后发出“咔”的饱音:“…苏星岚,这把老祖宗抛射器还是什么的,我…”

“喂!你他妈的!”她还想说什么,逻各斯却是迈开了步子跑了起来,让他背上的苏星岚也连带着远离了自己,“狗东西,你是不是在笑!”她望着面无表情的苏星岚吼道,扬起的嘴角里闪过被影月照亮的虎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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