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端庄持重的臣妻19
康熙上前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掌心贴着她微凉的肩头缓缓摩挲。
“云舒，朕做到了，让你光明正大、风风光光地站在朕身边，做这大清的皇后。”
柳云舒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皇上，臣妾何德何能，让你如此费心。”
康熙低头看着怀中人发顶的青丝，指尖轻轻拂过她肩头的玫瑰花瓣，声音里满是温柔。
“云舒，你姿容世少有，你德才兼备，你情深义重，最重要的是……”
康熙扶着她的双肩，一脸认真的对她说：“最重要的是你值得！云舒，莫要妄自菲薄，在朕心里，你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
柳云舒早已双目含泪，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康熙，哽咽着说：“您、您还记得？还记得那天……”
“是，不光记得，还记忆犹新。”康熙轻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头。
“那天也是这般泪眼朦胧的看着朕，不停的质疑自己，还强行……”
“皇上~”
柳云舒羞得伸手捂住康熙的嘴，指尖触到他温热的唇瓣，自己倒先红了耳根。
“都过去那么久了，您还提这个做什么。”
康熙顺势含住她的指尖，温热的触感让柳云舒浑身一颤。
连忙想收回手，却被他攥住手腕轻轻按在池壁上。
他俯身靠近，鼻尖蹭过她的鬓角，声音里满是笑意：“怎么不能提？说到这，朕还委屈着呢，是谁强吻了朕，还将朕错当了那隆科多！”
柳云舒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薄红，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池中的温水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荡，玫瑰花瓣粘在她的手臂上，又被水波卷走，留下一片微凉的触感。
“那、那不是臣妾一时糊涂了嘛！”她别开脸，不敢看他眼底的笑意，声音细若蚊蚋，“况且后来也跟您道歉了……”
“道歉可不够。”康熙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惹得她身子微微发颤。
“哪里就不够了，那会臣妾住在宫里，您还……”
说到这，柳云舒似难以启口，偏过头不敢看他。
康熙轻笑了一声，凑近她耳边，揶揄道：“什么？”
“您还占了臣妾的便宜，您心里还不清楚？”
柳云舒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融进池边的水汽里。
康熙想到那夜的美景与美味，眸色深了深，低哑着说：“云舒说的便宜，朕倒是有些忘了，不如今儿再……”
康熙话未说完，温热的唇便轻轻覆上柳云舒的，惹得她浑身一颤。
随即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池中的水随着两人的呼吸轻轻晃动，将周遭的檀香与水汽都搅得缠绵起来。
良久，唇分。
康熙看着漂浮水面上的格外艳红的玫瑰花瓣。
水波粼粼，花瓣颤颤，真是乱红飞过秋千去，甚是艳丽。
“皇上……”
“乖。”康熙灼热的看向柳云舒，诱哄道：“叫我三郎。”
柳云舒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低低的喊了声，“三、三郎~”
那声“三郎”刚出口，便似带着钩子，轻轻挠在康熙心尖上。
这一刻，梦境终于照进现实，他终于彻底的拥有这抹清冷倔强的月光。
他竟忽然有种落泪的念头，他的云舒啊！
他收紧手臂，将柳云舒拥在怀里，鼻尖埋进她发间，呼吸间满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与温泉的暖意。
“真好。”他低声喟叹，指尖轻轻描摹着她脊背的曲线，语气里满是满足。
“云舒，你知道吗？朕第一次见你后，就梦见你唤我三郎，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第一次见面？在玉泉别院？”柳云舒仰起头看着他。
康熙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是在玉泉别院附近的河边。”
“河边？”柳云舒微微一怔，眼底闪过几分疑惑，“臣妾竟不记得那时见过皇上。”
康熙指尖轻轻划过她肩头的水珠，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缓缓道：“朕那日班师回朝，牵着马在树林散步，却无意间见到了仙子在河边煮茶戏水。”
“仙子？三郎对臣妾的评价也太高了。”
柳云舒眼底漾开笑意，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臂上的水珠。
“臣妾只当是寻常日子，在河边煮茶纳凉，倒不知竟被皇上瞧了去。”
康熙低头，鼻尖蹭过她的眉梢，语气满是缱绻：“可不是仙子么？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叫人一眼就往进心里去。”
柳云舒被他说得脸颊发烫，抬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按在池壁上。
温泉水漫过两人交握的手，温热的触感混着他掌心的温度，让她心跳愈发急促。
“三郎这张嘴，倒比宫里的蜜糖还甜。”她垂着眼睫，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意，眼底却漾着笑意。
“若让朝臣们听见皇上这般模样，怕是要惊掉下巴。”
康熙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他俯身，唇瓣轻轻擦过她的唇角，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认真。
“朕的温柔，本就只给你一人。朝臣们要看，也得看朕愿不愿给。”
话音未落，他便吻了下去。
“三郎，我能信你吗？”
康熙的吻猛地一顿，眼底的灼热瞬间被更深的认真取代。
他松开揽着她腰的手，转而轻轻捧住她的脸。
“云舒，”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朕是君王，一生说过无数的话，有违心的，有敷衍的，可唯独对你，每一句都是真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柳云舒望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认真，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滴进温热的池水里，漾开一圈细碎的涟漪。
她伸手，指尖轻轻抚过康熙的眉眼，仿佛要将这张脸刻进心底。
“三郎，”她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清晰，“我信你。”
康熙喉结滚动，俯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温泉的水汽混着两人的呼吸，在殿内织成一片缱绻的暖意。
他低头，在她发间轻轻落下一吻，声音沙哑却坚定：“朕定不负你。”
————
大红色绣着鸾凤和鸣的床幔里扔出一件水红色鸳鸯戏水的小衣。
随即又伸出一只白皙透着粉的纤手，纤手上带着点点汗珠，紧紧攥着床幔。
床幔被那只手攥得微微晃动，细密的汗珠顺着指尖滑落，滴在大红色的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紧接着又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覆在那只攥紧床幔的手上。
指尖温柔地掰开她泛白的指节，与她十指相扣。
***
坤宁宫外康熙特意为柳云舒栽下大片的海棠花。
朵朵娇艳的海棠花在风中微微颤动，点点晨露沾在花瓣上，更显娇翠欲滴。
坤宁宫内，龙凤蜡烛已燃之过半。
柳云舒白皙修长的手撑在床柱上，往日清冷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水汽，连带着声音都染了几分软糯的沙哑：“三郎~”
“朕在。”
康熙半跪在床榻上，伸手摩挲着她的泛红的脸颊，指腹轻轻蹭过她眼角未干的水光，语气里满是疼惜与缱绻：“累着了？”
不等柳云舒回答，他覆上她的唇角，“等天亮了，朕带你看庭院外的海棠花可好？”
***
小八无聊的蹲在假山石上，爪子扒拉着一片刚落下的海棠花瓣，翻来覆去地摆弄，嘴里还碎碎念。
“啧，这俩人也太黏糊了，从浴池黏到床榻，现在天都快亮了还没歇够，本系统都快成望风的了！”
它抬头望了眼坤宁宫紧闭的窗棂，窗纸上还映着两道交叠的身影。
偶尔传来几句低低的喁语，听得小八赶忙看向那片海棠花，尾巴尖都泛红了。
“哎呀，等天亮了，大大看到那些海棠花，肯定会开心吧？康熙这老小子，倒还真懂点浪漫，知道大大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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