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

佛堂内，昏黄的光影下，肖北棠与禾晏依旧在佛像之间来回穿行，时不时低声交换着意见。

门口的木门被人猛地推开，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孙凌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光线，眉眼间带着压不住的戾气。

“你们——”他声音又急又冷，几乎是带着火气，“立刻离开这里！”

空气像瞬间凝住，佛堂里只剩香灰缓缓飘落的细响。

肖北棠转过身，像是才注意到他，神情带着几分无辜和漫不经心，“哎呀，孙少爷，您来的正好。”

她抬手指了指那尊最旧的佛像，笑意盈盈，“我正跟程鲤素说，这尊佛像的底座可真有意思，刻工和隔壁那尊差了好几年呢。”

禾晏慢悠悠地收起折扇，扇骨在指尖转了个圈，“是啊，这佛堂的布局、佛像的新旧……怎么看都不像一气呵成的，倒像是……每隔几年添一个。”

他说着抬眼看了孙凌一眼，语气不急不缓，带着若有若无的探问，“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另有用意？”

孙凌面色一僵，目光闪烁了一瞬，随即冷哼一声，“你们多嘴什么？佛堂的事，用不着你们来管！”

肖北棠像是没听见他的斥责，反而歪着脑袋，语气像闲话家常，“我刚还在想呢，十二尊佛像……这数字挺有意思的。”她眸光微动，像是漫不经心地抬起，“偏偏和外头传的那些——十二个失踪的姑娘——一样多。”

“住口！”孙凌猛地踏前一步，声音骤然拔高，像是被人戳到了逆鳞，连袖口都因为攥得过紧而褶皱发白。

肖北棠与禾晏互看一眼，唇角同时勾起。那笑意，就像是猎人已经嗅到了猎物的味道。

*

孙祥福正蹲在暗室角落，双手探进一处漆得乌黑的木墙缝里，指尖扣到机关，“咔哒”一声暗格开启。

里面一摞账本静静躺着，皮面泛着油亮的旧痕。他翻到中间那本，眼神一沉，薄唇抿成一条线，低声自语：“绝不能让肖珏看到这东西……”

他正要合上账页，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紧跟着侍卫慌张的喊声——

“老爷，不好了！肖小姐和程少爷在佛堂……发现了——”

话没说完，孙祥福的心口猛地一紧，像被人拧住，手里的账本差点掉在地上。他飞快将账本塞回暗格，重重关上机关，擦了擦额头沁出的细密冷汗，脚步凌乱地冲了出去。

肖珏听到这话，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步伐一转，径直朝西边而去。

佛堂内，气息凝滞。孙凌还保持着先前的怒意，却在听到父亲的脚步声时，明显松了口气。

“爹，快把他们赶出去！”

孙祥福踏进门时，额角的汗水还未来得及抹去，勉强挤出一丝笑，语气带着几分僵硬：“哎呀，小姐原来是在这里啊……你们年轻人啊，什么地方不能逛，偏来这佛堂——这里可不吉利。”

肖北棠垂眸，抬手把玩着佛像底座的灰尘，似笑非笑地应了声：“是吗？可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https://www.piautian55.net/book/798319721/23556223.html)


1秒记住飘天文学网：www.piautian55.net。手机版阅读网址：m.piautian55.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