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

肖北棠抿唇笑了笑，眼神像是带着几分讨好：“我哥哥在，我不好说什么的。”她说着轻轻拉了拉他的手，眼神示意他低下来。

楚昭眼底闪过一丝期待，微微弯腰。

她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带着温热的触感与若有若无的香气，唇瓣只稍稍触了一下便离开。她笑得像只偷到蜜的猫：“这是补偿。”

楚昭怔了怔，眼底的光像被撩动的湖水泛起涟漪，薄唇微抿，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已经松开的手打断。

禾晏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眼神转开，像是在看院外的花树，院外的桂花香正浓，风从花枝间掠过，带着细碎的金色花瓣。

“对了，你怎么出来了？”肖北棠忽然问。

楚昭的目光收回来，注视着她，认真道，“孙大人跟都督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我就先出来了，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

“原来如此。”肖北棠点了点头，唇角微扬，“要跟我一起逛逛吗？”

“正有此意。”楚昭的笑容带着几分由衷的愉悦，伸手牵住她的手。

两人沿着青石小径缓步前行，檐下的影子在他们脚边晃动。

楚昭走得不急不缓，视线总会提前扫过前方的台阶与石阶，生怕她一时失足。偶尔，他抬手指着院中的景致，低声解释它的来历，或是说几个典故。

禾晏与应香一前一后跟在身后，禾晏的视线偶尔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她明白肖北棠与肖珏之间并非寻常情分，可楚昭温柔体贴，就连禾晏都挑不出错来。

她的唇线紧紧抿着，心底像是被什么轻轻拧了一下——女人，就该如此自由。

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客房门前。楚昭停下脚步，目光里带着一丝不舍：“路还是走完了。”

“这几日我们都会见面的。”肖北棠的语气轻柔。

“好。”楚昭点点头，眼神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道，“那我们晚宴见。”

两人告别，楚昭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肖北棠这才松开手，拉着禾晏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她随意地坐在榻边，双手撑着身后，笑着看向她。

禾晏认真地想了想，唇角微抿，摇了摇头：“没有。”

肖北棠满意地轻笑，眼尾的弧度像一只知足的猫：“不愧是我的好朋友，我就知道。”

她拉着禾晏来到窗边的书案旁坐下。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的侧脸上，映得那双眼睛分外亮。

“这个时代给女人造就了太多苦难。”她的手指慢慢抚过案上的纹路，语气忽然低了下来，“一生一世只能把自己托付给一个男人，甚至和离之后还会被人说三道四。与其如此，还不如在男人身上找找乐子。”

禾晏的眼神微沉，缓缓点头：“人人都是平等的。男人可以建功立业，女人也可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同样也可以。”

肖北棠唇角微扬，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身上：“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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