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

何如非不想跟肖北棠有过多的联系，于是低下头继续看书。

“你在这里做什么？”

肖北棠怔了一下，抬起头看见是他，眼底闪过一瞬慌乱，旋即垂下眼帘，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吹风。”

风？天气这么热，有什么风好吹的。

何如非没点破她的敷衍，只是看着她的脸。她的眼角有些红，鼻尖也是微微的，眼睫沾了些干涸的泪痕，睫毛卷翘，颤了一下。

“……你哭了？”他的语气依旧很轻。

肖北棠低头，手指在衣袖里轻轻拧着：“没有。”

何如非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蹲下身子，目光与她平齐。他一向清冷的眉眼在这一刻柔和了许多，像在认真观察一件易碎的瓷器。

“眼睛都红了，”他轻声说，“像只小兔子。”

肖北棠咬着唇，没反驳。眼神却悄悄浮起了一点委屈。

何如非沉默了一瞬，终是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轻轻递到她面前：“我……不太会安慰人。但你要是想坐一会儿，我可以陪你。”

她怔了下，然后伸手接过手帕，声音很小：“谢谢你。”

她的手指碰到他指尖时，何如非轻轻一颤。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心口像被轻轻拧了一下。

不忍心。

也有点……想保护她。

他没说话，干脆也坐了下来，从她指缝里抽走了那块手帕。

肖北棠疑惑地转头：“不是给我的吗？”

何如非唇角轻扬：“稍等一下。”

他低着头，指尖灵活地翻折着那方手帕，几下折好，再递回到她面前。

“给你，小兔子。”他说。

肖北棠眨了眨眼，看清了那只由手帕折成的小兔子，配合地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哇，好厉害！”

“……好假。”何如非没忍住笑。

“没有，真的很可爱！”肖北棠急忙摇头。

“嗯，好吧。”他点点头，“这只兔子叫‘糖糖’，以后她会帮你擦眼泪。”

肖北棠瞪大了眼：“这不是我的名字吗？”

“是‘糖果’的糖。”何如非含笑解释。

肖北棠这才恍然，点头道：“谢谢你。”

她的眼神干净澄澈，带着小动物一样的信赖和依赖。何如非望着她，忽然觉得她真的很……萌。

他一时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你干嘛？”肖北棠仰头看他，眼里透着不解。

何如非轻咳了一声，耳尖泛红：“……没什么。我还有些功课要做，你……”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待着。”她主动说道，体贴地起身要离开。

“要不要……一起进去坐坐？”他话刚出口，自己都愣了下。

她转过头，眼睛一亮：“可以吗？”

“嗯。”他点头。

肖北棠跟在他身后走进贤昌馆。

他的宿舍比她想象的干净许多，书籍整整齐齐摆在架子上，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不是香料，而是某种草本香水的清冽味道，像薄荷，又像檀香。她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你坐吧。”何如非拿了软榻上的一个抱枕放在她背后，递给她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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