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啊？”
孔利明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林董您……还信这个？”
在他看来，林辉这样的大企业家，应该是更相信科学和商业逻辑才对。
“信！怎么不信？”
林辉的态度却很认真，“这位大师看得很准的，以前指点过我好几次，都应验了。他说的话，我不能不听啊。所以，再怎么喜欢，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孔利明闻言，没再多说什么。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和信仰，他不好置喙。
他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件贯耳瓶上。
虽然凭他的经验和眼力，也觉得这件东西开门见山，十有八。九是真品无疑，但他毕竟不是母亲孔钰那样的泰斗级人物，面对价值可能极高的重器，心中总还有不确定。
他下意识地，用余光瞥向旁边气定神闲坐着的萧君天。
萧君天正单手撑着下巴，姿态慵懒，仿佛对眼前这件足以让无数收藏家疯狂的宝贝兴趣缺缺。
注意到孔利明的视线，萧君天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轻轻颔首。
幅度很小，孔利明接收到了信号。
萧先生确认了！
是真货！
孔利明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顿时落了地，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母亲当年研究的珍品为何会流落到香江的拍卖会上，但这个东西，他得拿到手才行。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之前那位姓李的秘书端着一个精致的茶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套紫砂茶具和一罐茶叶。
“林董，孔老板，萧先生，请用茶。”秘书将茶具一一摆好，然后开始冲泡茶叶，动作娴熟。
秘书给三人都斟上茶后，并没有立刻退下，而是走到林辉身边，微微俯身，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林辉眉头蹙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
“豪爵地产的……苏家千金？”
他低声重复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孔利明和萧君天，对秘书道，“我现在有贵客，实在走不开。你回复她，就说我正在忙，请她改日再约吧。”
“好的，林董。”
秘书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办公室。
这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孔利明太多的注意，他的心思还在那件贯耳瓶上。
萧君天却挑了下眉头。
苏红鱼？
这女人来明辉国际干什么？
不会是来捉他的吧？
想到出门前苏红鱼很出乎意料的询问了他要去哪里，萧君天不禁感到无奈。
林辉端起茶杯，对着孔利明笑道：“孔老板，这件青釉凤纹贯耳瓶，是真家伙没错吧？我老林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可不会拿假东西来糊弄朋友。”
孔利明连忙摆手，笑着回应：“林董说笑了，您的信誉在东海谁不知道？我怎么会怀疑呢？这件宝贝，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他放下茶杯，语气带着期待：“那……林董，您之前电话里说的价格，五千万，现在还作数吗？”
林辉十分爽快地点头：“当然作数！”
他伸手指了指那件贯耳瓶，带着些许不舍：“说句实在话，孔老板，这件东西，真要拿到大拍上去，成交价绝对不止五千万。六千万，甚至七千万都有可能。”
“不过呢，我林辉也不是靠倒腾古董赚钱的。收藏这些，纯粹是个人爱好。”
“再说了，那位大师也说了，这宝贝跟我犯冲，留在手里反而不好。既然孔老板你是真心喜欢，又是行家，那五千万，就当是结个善缘，转让给你了！”
林辉说得坦荡，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意思。
五千万，买一件市场价值可能更高的宋代龙泉窑精品。
这个价格，对于孔利明来说，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
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再次看向了萧君天。
这次，他的询问意味更加明显：这个价格，值吗？
萧君天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
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对着孔利明，轻轻点了点头。
那意思是：值。
孔利明彻底放下心来。
萧先生说值，那就一定值！
甚至可能还捡了个漏！
他不再犹豫，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支票簿和笔。
“林董快人快语，那我孔利明也不能小气了！”
他刷刷几笔，写好了一张五千万的现金支票，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双手递给林辉。
“林董，多谢您割爱了！这件宝贝，我一定会好好珍藏。”
林辉接过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将支票放在办公桌上。
“哈哈，孔老板客气了！宝物赠英雄，也算是让它得遇明主了。”
他感慨道：“说真的，我这个人啊，就好收藏这些老物件，什么瓷器、字画、青铜器的，看着就喜欢。要不是大师说它跟我相冲，让我早点出手，我还真舍不得呢！”
林辉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喝茶，脸上带着些许遗憾。
萧君天端坐着，没有插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林辉。
刚才林辉提到“犯冲”、“大师”的时候，他就下意识地运用“望气”之术，观察了一下林辉的面相气色。
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林辉的面相整体来说是不错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富贵之相。
但是，此刻在他的印堂，也就是两眉之间，却隐隐笼罩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晦暗之气。
印堂发黑。
这在相术中，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往往预示着近期可能会有不顺，甚至灾祸。
看来那位“大师”说这件古董和林辉犯冲，倒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或许这件贯耳瓶本身没什么问题。
但它的出现，恰好引动或者加速了林辉自身气运中的某些负面因素。
不过……
萧君天收回了视线，端起茶杯，轻轻摩挲着杯壁。
这些事情，与他无关。
他只是陪着孔利明来“开开眼界”的，没必要多管闲事。
萍水相逢，交浅言深是大忌。
林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萧君天悄悄“看”了一遍，他正兴致勃勃地和孔利明聊着收藏心得，气氛十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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