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敢碰她试试

林辰没动，目光扫过仓库门口那道被阴影遮住的缝隙——Mai的人应该已经就位了。他刚要开口拖延，黑鸦突然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冯天雪在警察局崩溃的画面：“你那位小未婚妻，好像快疯了。不如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听听女儿的哭声？”

“你敢碰她试试。”林辰的声音压得极低，手已经摸向腰间的枪。

黑鸦大笑起来：“碰？我不仅要碰，还要让你亲眼看着——”

他的话没说完，仓库顶部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三枚烟雾弹滚落在地，呛人的白烟瞬间裹住整个空间。林辰趁机扑向念念，却被黑鸦的手下死死缠住。混乱中，他听到熟悉的消音枪声——是Mai惯用的伯莱塔M9，每一枪都精准打在黑衣人膝盖的大动脉上。

“王，带小姐走！”

Mai的声音从烟雾里传来，紧接着，一道娇小的身影撞开人群，一把扯掉念念眼上的黑布。林辰刚把女儿抱进怀里，就看到黑鸦举着枪冲过来，而Mai正挡在他身前。

“小心！”

林辰的喊声刚出口，枪声已经响了。

子弹擦着Mai的肩膀飞过，钉在身后的铁门上。她连眉头都没皱，反手将念念往林辰怀里塞，自己则抽出靴筒里的短刀，直扑黑鸦的咽喉。黑鸦显然认识她，脸色骤变：“是你？帕占的狗！”

“我是王的刀。”Mai的刀尖已经抵在黑鸦的颈动脉上，声音冷得像冰，“你不该碰他的孩子。”

烟雾散去时，仓库里只剩黑鸦跪在地上，脖子被Mai的刀架着，手下全倒在血泊里。林辰抱着念念退到门口，刻意避开了冯天雪可能出现的方向——他知道她定会寻来，却不愿让她看见这血腥场面，更不愿她撞见Mai。小家伙趴在他肩膀上，小声说：“爸爸，我不怕。”

他收紧手臂，避开Mai看过来的眼神，声音恢复了帕占的冷漠：“处理干净。”

Mai的指尖颤了一下，随即低头：“是。”

她的刀划开黑鸦喉咙的瞬间，林辰转身就往仓库外跑。刚冲出铁门，就看到冯天雪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头发凌乱，掌心的血痂还没干，眼底满是失魂落魄的焦灼。看到念念的瞬间，她腿一软差点摔倒，眼里的泪瞬间涌了出来。

“念念！”

冯天雪扑过来死死抱住女儿，眼泪砸在孩子的发顶，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念念伸手擦她的脸：“妈妈不哭，爸爸保护我了。”

林辰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俩相拥的身影，没敢靠近。冯天雪抬起头看他，目光掠过他沾着灰尘的衣角、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那藏在眼底未散的冷厉——这和她熟悉的那个温和的林辰判若两人。她想问他刚才仓库里发生了什么，想问是谁在帮他，可话到嘴边，只化作一句沙哑的“我们回家”。心底的疑虑像藤蔓疯长，他身上总有太多她看不懂的秘密，可看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女儿，她终究没敢深究。

夜风里，林辰仿佛还能听到Mai最后那句极轻的泰语，像在说“王，别再消失了”。

而仓库深处，Mai处理完现场，刚拿出手机想给林辰发加密邮件，转身就撞进一道熟悉的身影里。她瞳孔骤缩，眸光剧烈颤抖，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苏黎世？”

帕晨站在阴影里，身形比十年前愈发挺拔，眼底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无尽思念，几乎要将她淹没。“我听说那孩子出事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久别重逢的喑哑，“Mai，好久不见。”

Mai的心脏猛地一缩。自从帕占掉下悬崖，帕晨也跟着彻底消失，只留下她独自一人支撑着残局。这些年，不服她的人层出不穷，明枪暗箭从未断过，她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过得何其艰难。而对帕辰的思念，竟丝毫不亚于对帕占的牵挂——她自己也分不清，这份情愫是依赖，是感激，还是早已悄然变质的爱恋。

酒店房间的灯光被调至最暗，只剩浴室透来的暖黄光影，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轮廓。

Mai的后背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帕晨的吻带着灼人的温度，从她汗湿的额角滑下，掠过她肩膀未愈的枪伤疤痕——那是三天前为林辰挡枪时留下的印记。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更紧地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这五年的空缺都填满。“别躲。”他的声音沙哑破碎，带着压抑多年的渴念，“Mai，让我看看你。”

她闭上眼，任由他褪去彼此的衣物。五年的思念、煎熬、隐忍，在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彻底崩塌。他的动作带着近乎疯狂的急切，指尖划过她身上深浅不一的旧伤，每一道都像是在叩问她独自熬过的岁月；她的回应同样炽热，手臂紧紧缠绕着他的脖颈，指甲陷入他的背脊，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骨血。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粗重的喘息、失控的低吟，以及肢体碰撞时发出的暧昧声响，在密闭的空间里交织。

他记得她曾经的青涩羞怯，如今却在她眼中看到了同自己一样的孤注一掷。每一次贴近，都像是在弥补错过的时光；每一次相拥，都在诉说着未曾说出口的牵挂。她主动吻上他的唇，舌尖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这个吻不再温柔，带着互相慰藉的狠戾，将五年的思念、委屈、挣扎都熔铸其中。

激情褪去，两人相拥着躺在凌乱的床上，胸口仍在剧烈起伏。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帕晨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低头，吻了吻Mai汗湿的发顶，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愧疚。

“这五年，我活得像个逃犯。”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沉重，“你以为我真的在苏黎世？我一直在暗处看着你，看着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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